十年前的比试津津乐道。
“当时四家书画商人争抢,您还是在上面画画,出价三千两的时候,您正好落笔。”
算下来,那时候房老夫子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画画锐气也足。
房老夫子听着,哈哈大笑:“是啊,老夫就是故意的,竟然有人说我画画不好,我就让他们看看,我画画到底如何。”
只是他拿了银子之后,就周游全国了,至今名号并不响亮。
但是,依旧有识货人知道他。
乌堂先生,虽说画作并未留下多少,可他的画技绝对首屈一指。
房老夫子道:“你是我徒弟,我也不瞒你,当年差不多是这个情况,书画竞技是有趣,但也要有对手,那些庸才没什么好比的。”
旁人说这话,或许有些自大,房老夫子说起来却是平常。
说着,房老夫子道:“你这次中了小三元,府学肯定是要留你的,你若在府学读书,夫子我给你留个课业。”
课业?
房老夫子的课业一向不算简单。
却也不强求,只是那些课业要是做不完,房老夫子也懒得再教。
这次的课业,却很有不同。
“这个课业便是,在东市第一街的书画竞技台上,作品超过夫子书画的价格。”
房老夫子越说越觉得可行,继续道:“等你哪一日书画价格超过老夫,就算你出师。”
房老夫子就是乌堂先生。
乌堂先生就是当年在东市第一街书画拍卖超过三千两的传奇人物。
自己超过他?
房老夫子道:“知道你还没确定去不去府学,这我不管,反正这个课业我是布置了。”
夫子这样讲,纪元只能应下。
什么时候超过夫子的画技,那他是真的出师了。
便是直接一半水平,估计都不用担心生计。
至于那两幅画,还是让纪元带走。
他这还缺自己的画?
赶紧带走吧。
从房老夫子这离开,纪元又去了罗博士家中。
罗博士如今课程更少,他年纪本就大了,如今多数时间都在家里休息看书。
见纪元来了,笑着道:“小三元,考得不错。”
纪元挠头。
别喊小三元了啊。
他这成绩,在夫子们面前算什么。
谁当年还不是个天才少年啊。
纪元过来之后,先说了自己考试的事,再讲了考试中遇到的难点。
在他眼中的难点,罗博士简单点拨就茅塞顿开。
罗博士看着,摇头道:“有我这样本事的人,府学可不在少数。”
这话罗博士早就想说了。
纪元他们五月十三回来的,今日五月十七,可想他憋了多久。
“想来你在府城也见了,在童试宴也见了,府学里学生皆是秀才,夫子最少也是举人。”
“更别说还有进士坐镇,你若过去,必然进益更大。”
“夫子知道,你同小殷还有话说,不必客气的,他作为你的夫子,更能理解你。”
罗博士又说了许多,大意是让纪元志存高远,县学只是他的一个小小起点。
最后道:“你这孩子虽不爱说,却重感情,却不能因重感情,而放弃大好前程。”
对纪元好的人,他万分珍惜,只要不违背道义,他都会帮忙。
当然了,对他不好的人,纪元会是这世上最冷漠的人。
而他们这些夫子,纪元更是珍重。
罗博士翻着纪元给他带来的书本,后面罗博士的儿子也过来,手里拿着个红封:“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