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口里的抱怨给一次性说完。
我有时候觉得悟是在责怪我，怪我不该把他拖入通敌的深渊，我们两个人总是瞒着家族里的人见面，被发现后搞不好会被处以死刑，但是他每回一约就会如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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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悟就再也没有办法将口中的抱怨一次性说完了。
扉间哥很讨厌宇智波，他在战场上杀了宇智波斑的弟弟。
宇智波这时候一定群情激奋，如果在这个节点，要是爆出他和千手交往的丑闻，悟肯定会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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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绝对不会和他再联系。
但是如果他主动约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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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那可能是陷阱，但还是主动赴约。我看到悟了，在南贺川有月亮升起的高高的山丘上。
他还是那么漂亮，像是躺在血泊里的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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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挖掉他的眼睛，说：“不是很好用，放在你手里可能会好用一点吧。”
沾着温热湿液的手在我的手掌心写下几个字。
‘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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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山林里有许多乌鸦，亮起许多红色的眼睛。
我看了看远处，仿佛能看见扉间哥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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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我是千手一族的孤儿。
从柱间大哥在外找到三岁的我并且说我是千手一族的血脉时，这里就成了我的家，我爱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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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该来的总是回来，纸总有包不住火的那天。
数道身影来到我的面前，有三勾玉的宇智波，也有我熟悉的族人。
他们在此刻没有对峙，而是不约而同地封锁住了我和悟的去路，想要先处理好家族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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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背叛自己的家族，和仇敌交往，这种行为是背恩忘义，绝不可能获得任何宽容。
看见两方人都默默不说话，我怀抱着挚友淡然一笑，只觉得自己人生从未有过如此超脱的时候。
“千手散云的一切都是千手给的，我因为千手而生，也愿意为千手而死。当然，我明白，我所犯下的罪孽唯有一死才能结清，只求我和我的好朋友死在一起，让他在极乐世界并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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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我便轻柔地摸了摸小悟的脸，猛然向后退，向着万丈的悬崖一跃而下。
流云和飞鸟在我视线中划过，我放松身体，感觉到一股股带着森林气味的山风从身边拂过。
“等一下！”
我好像听见扉间哥的呼唤。
但是我的去意已决，已经下定决心以死明志，所以根本无暇分辨他在呼啸的风声中究竟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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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大人。”
有忍者上前问道：“……我们要不要下山去接散云大人？”
千手扉间注视着山崖，似乎还沉浸在千手散云之前的话中，末了，像是有些被这对似曾相识的场景给气笑了：“接什么接？这个高度能摔死哪个木遁忍者？”
他看向旁边的宇智波，又问：“你们要去接那小子吗？”
宇智波冷冷看了他一眼，答道：“我们宇智波可没那么脆弱。”
“那走吧，继续商量，等结盟的消息一出，他们自然就知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