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听诊器戴上,以一种略显笨拙却又认真的姿态,将听诊器一端抵在了厚重的木门之上,仿佛这样就能穿透一切障碍,捕捉到那些属于他们的秘密对话。
然而周围的声音十分聒噪,蝉鸣声,风声,汇聚成一股噪音,禾月什么也听不见。
该死。他恼火道。
临走前,那女孩子热情地朝铁肠挥了挥手,说了句:“那就约好了,我们明天见~”
动作中充满了不舍,以及对明天的憧憬。
说完,她再次跟铁肠告了别,开心地离开了。
目睹这一切的禾月,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警惕与不安。
“明天见?”他试图从这一简单的告别中解读出更多的信息。
见什么?在哪儿见?
他们……是要去约会吗?
不会吧,才谈了几分钟而已,就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吗?
禾月努力想要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同野草般疯长,无法遏制。
*
事后,铁肠回到室内,他带着一身燥热从外面踏进来,搅乱了周围的空气。
而此刻的禾月,正坐在桌前,他手中捧着一碗芒果冰沙,乱七八糟的冰块与鲜艳的果肉混杂在一起,如同他此刻复杂难辨的心情。
他抬头,目光斜睨向铁肠,阴恻恻地吐出两个字:“流氓。”
铁肠闻言,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出明显的诧异之色,不解地问道:“什么?”
禾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双脚随意地搭在了桌子上,姿态中带着几分挑衅。
他咬着冰沙勺子,轻哼一声,不屑道:“一看见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就被迷住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简直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样。等你的心智真正发育成熟了,也不过是个标准的登徒子罢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你们刚才在外面聊了那么久,你看起来意犹未尽呢。”
铁肠听出了禾月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但他不太懂“意犹未尽”这个词的意思。
他反问:“你终于肯主动跟我说话了?”
禾月已经一上午没跟他说话了。
禾月:“我想跟谁说话是我的权利,我有权保持沉默。”
禾月不想搭理铁肠,但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于是忍不住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铁肠用同样的话反击了他:“我告不告诉你,是我的权利,我也有权保持沉默。”
“哈!”禾月被气笑了,“你出息了,学会顶嘴了?”
然而铁肠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说道:“她约了我明天出去。”
禾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努力板起脸孔,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哦?那你……那你是同意了?”
不知为何,面对铁肠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禾月心里带了些忐忑。
终于,铁肠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淡:“你希望我去吗?”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禾月很恼火:“你想去就去,问我干什么?!”
说完,禾月转身欲走,但铁肠却迅速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不大却足以让禾月停下脚步。
铁肠:“你不想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禾月用力甩开铁肠的手,声音中带着赌气:“不想,完全不想。”
*
然而事后,禾月回到卧室里,双手抱住头,小声嘀咕着:“去哪儿?他们要去哪儿?他们到底要去哪儿?”
整个晚上,禾月都在想这个问题。
是约会吧,一定是约会,他们要去哪里约会?
好的,让他猜猜,贫民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