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争执都不曾发生。
“你们两个,相处的还不错?”许久后,条野采菊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铁肠警惕地回视:“你指什么?”
条野采菊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看来是不错,禾月总是那么能干,他不仅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还负责诊所的所有事务,而你,似乎只是享受着这一切。”
铁肠闻言,反驳道:“我是他的保镖。”
条野采菊摇头,显然对铁肠的回答并不满意:“但你的付出与他相比,显然是不对等的。像你这种什么都不会做的家伙,迟早有一天会被禾月赶出去。”
说完,条野采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准备离开:“好了,我该走了。不必告诉禾月我来过,我们心意相通,他会察觉到的。”
*
这边,在仓库昏暗的灯光下,禾月已经忙碌了大半天。
他站在梯子上,费力地踮起脚尖,试图将一个沉重的箱子推到货架上。
货架的高度对于禾月来说有些过高,他不得不伸直手臂,用尽力气才能将箱子推到指定的位置。
“货架修得这么高干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个子矮的人吗?”他低声嘀咕着,一边努力地将箱子往货架上挪动。
终于,将最后一个箱子稳稳地推上了货架,他环视了一圈,确认所有药品都已归置到位后,准备爬下梯子。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瞬间,冷不丁地,他与铁肠的眼睛四目相对。
铁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仓库,并且静静地站在梯子下方,注视着他。
这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他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平衡,一脚从梯子上踩空。
铁肠迅速反应过来,伸出有力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腰,稳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形。
二人的距离在这一刻被拉得极近,禾月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声,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对方的脸颊。
他微微低下头,只见对方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温热而稳定。
这一瞬间,鬼使神差地,禾月突然想到前几日被对方吻耳尖的场景。
突如其来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禾月感到一阵慌乱。他立刻伸手去推铁肠,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干嘛?松手!”
铁肠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维持着抱住禾月的动作,盯着对方看了片刻。
他的目光沿着禾月的脸颊向下游走,随着视线的缓缓下移,他注意到禾月的耳尖正以一种难以忽视的速度泛红。
那耳尖的红晕,透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羞赧,仿佛是内心的波动在皮肤表面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放开!”
随着禾月的挣扎愈演愈烈,铁肠似乎回过神来,于是他放开了手。
禾月心神不安地从梯子上下来,待心中的慌乱稍微平复一些后,他斥责道:“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铁肠没回应,而是来了句:“我想帮你。”
禾月:“帮什么?”
铁肠:“我不应该只是无所事事地站在那儿,我应该帮你工作。”
这货又发什么颠啊?禾月心想。
于是他摆手:“用不着,我可不敢让一个受伤的人帮我干活,万一你伤势加重了怎么办?”
铁肠:“但我想帮你——”
禾月呵斥道:“别捣乱,一边玩去,你这么傻乎乎的,又不是医疗专业人士,你只会给我添麻烦。”
*
禾月回到诊所,发现桌上突兀的多了一个纸袋。
纸袋的一角微微翘起,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