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妙。
苗人凤虽自幼习剑,但于武道到了他这等境界已是一通百通,这本就精妙的招式如今由他使出就更是高深莫测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间,刀光笔影间可谓凶险异常。
钟氏三兄弟施展轻功拉开距离,大堂正中央苗人凤则已重新稳住身体坐在只剩三只腿的椅子上,双目如电,威势不减反增。
攻击距离有限,这就是如今的苗人凤身上最大的弊处了。
钟氏三雄看着他,各自皆是心有余悸,但过后又是大为庆幸,只因三人已再清楚不过地意识到倘若苗人凤不是双腿有伤,他们今日万万不可能与他纠缠这么久。
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果真名不虚传!
但越是知其能耐,就越觉如今良机难得,钟氏三雄不甘心放弃,又折了手中兵器,忌惮宝刀锋利和苗人凤精深刀法,便提出要领教他拳招掌法。
话虽说的冠冕堂皇,却实是不怀好意。
他们此番是仇杀拼命又非切磋武艺,钟氏兄弟本就是以多对少,在苗人凤伤未痊愈时上门是趁人之危,如今又要他舍弃宝刀之利。
苗人凤本来大可不必理会这番厚颜无耻的言论,但他艺高人胆大,冷笑一声将宝刀掷出,直直插进一旁的桌子上,入木三分,点头朗声道,
“好!”
这般作为可见其对自身实力的傲气和自信,心性更是光明正大,堂堂亮亮,和钟氏兄弟所作所为高下立判。
南兰依然站在厅角里静静看着,并不出声阻拦。
即便她深知自己性命都系于他一身,也丝毫不为此惊慌失措,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比生死之事更重要的。
若因顾忌性命便畏首畏尾,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活,痛痛快快地死,如此一生方才不枉到这凡尘浊世一遭!
南兰不仅不害怕,双眸反而越发明亮灼灼。
她既已选择了跟随苗人凤踏入这样快意恩仇的江湖,便就不会缺少和他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胆气!
更何况南兰也不觉得苗人凤会输。
只因他无畏无惧,但他对面的钟氏三兄弟却已有了惧意,这样的生死之斗心态上的任何一点微妙变化都足以决定输赢。
苗人凤的确没有辜负南兰的看好。
他当然没有输,即便双腿有伤,即便不倚仗宝刀之利,只凭一双肉掌一经施展便是何等威猛的掌法,竟叫钟氏三兄弟欺不近八尺以内。
只因三人一见其挥掌间罡风阵阵,便知苗人凤只需一掌拍在身上,必是要大大重伤一回。
钟兆英见此,只得又故技重施攻向苗人凤身下的椅子腿。
他倒是成功了,但苗人凤如何会放过这距离拉近的机会,伸手在椅背一按,人就已飞跃至半空一掌向钟兆英拍去。
苗人凤恼恨钟兆英狡诈,因此这一掌并未留手,挟着怒气而来的掌风看起来格外声势浩大。
底下的钟兆英看这身材高瘦的汉子从半空中直如大鹰般向自己扑击下来,霎时骇地心惊胆战,口中惊叫两个兄弟求援。
钟兆文和钟兆能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同时从左右夹击,却叫苗人凤左掌打在钟兆文肩头,右掌拍在钟兆能胸口。
两人经受不起,双双向外跌出,钟兆英也乘机几个翻身逃出厅门,到此为止原本胜负已分,苗人凤堪称大获全胜。
见他如此赫赫神勇,钟氏兄弟已不敢再进门与他打斗,却阴险地将门外堆放的草料点燃,竟是要将苗人凤生生烧死在里面。
冬日里虽然寒冷,却空气干燥,沧州的平原上风更是大,只这一会儿风助火势,浓烟火舌已卷进大堂内来了。
客店里原本躲在厨房、楼上的众人纷纷奔逃而出,唯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