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就匆忙开口,“我们是军警,我们有个同伴受伤了!”
禾月撕下一张处方,面无表情:“军警就可以插队?后面排队去,没看见前面有老年人吗?”
见此,一旁的患者们也七嘴八舌地开始指责:“是啊是啊,警察也不能插队的!”
一个壮硕的男人露出胳膊上的纹身,咆哮道:“我儿子等着看病呢!谁敢插队就砍了他!”
一个老太太嘴里喊着“无赖”,同时颤巍巍的举起拐棍,准备去敲打这些警察们的脑袋。
民风淳朴的贫民窟。
面对众人的指责,年轻军警很不满:“喂喂喂!我们舍命保护民众们的安危,连插队的权利都没有吗!?”
禾月笑了:“保护?你们都保护了些什么?gss每天来逼我交税,附近的居民经常被□□骚扰连饭都吃不饱,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民众的?”
年轻的军警还想辩解,但长着胡子的白发男人制止了他:“哎呀呀,立原,嗓门不要那么大嘛。”
年轻军警低下头:“是……”
白发男人嘴角挂着和善笑容,他轻轻步入紧张对峙的人群之中,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抱歉,医生,我们当中的一个孩子伤得很重,能否暂时将他放在这里?”
说着,又有两个军警走进来,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有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是昏迷的,他的衣物被鲜血浸透,露在外面的皮肤显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
“医生,我们暂时还有别的事要做,请你帮他简单包扎一下,等我们事情完成后就回来接他。”
禾月吩咐人将昏迷的少年抬到床上,挽起袖子,开始了治疗。
他取来纱布和药,剪掉对方血迹斑斑的衣服,用药水为其清洗了伤口,尽可能地将对方身上血污擦拭干净。
这过程中,对方的睫毛戳到了他的手,一阵酥痒感从他指尖扩散出去。
带着好奇,禾月开始观察起对方来:与他差不多年级的少年正静静地躺着,脸色略显苍白,但即便是在这样狼狈不堪的状态下,也难以掩饰其五官的清秀与立体。
军警选拔人员也看颜值吗?
完成包扎后,禾月退后一步,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杰作,随后,他抬头望向窗外。
天边的云彩已经被晚霞染红,金黄色的余晖洒在破旧的街道上,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黄昏之中。
“不是说好很快来接他的吗?”禾月嘀咕,“怎么还不来?”
就这样,他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那几个军警回来。
入夜后,禾月关上诊所的门,他眼前浮现出白发胡子男的笑容,他有种上当的感觉。
“可恶,应该先让他们付钱的。”他懊恼道。
“我可是犯罪组织成员,我绝对不能留一个军警在这儿,这会给我的犯罪生涯染上污点。”
抱怨了一通后,禾月决定先去洗澡。
临走前,他威胁昏迷中的少年:“如果那几个军警明天再不来接你,我会考虑把你扔出去哦。”
半小时后,禾月慵懒地走出浴室,在身上裹了一条柔软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他打算回到卧室,但当走到客厅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
卧室门口,浑身是血的少年站在那里。
他的眼神,是禾月从未见过的冰冷与决绝,穿透空气,直抵人心。那双眼睛里带着无尽杀意,仿佛正准备对某个未知的目标实施最残酷的审判。
“这是哪儿?”少年缓缓开口问道,带着病人特有的沙哑。
禾月本能地尖叫了一声,他下意识地将浴巾拉紧,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