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妥善的外送服务,但步云端作为十二芳之主,万万
于是她只能出外觅食,顺便带上了机灵又懂事的鞠秋秋。
汴京最有名的酒楼当然是樊楼,步云端过去的时候,大堂已无座次,幸而楼上还有空余的雅间。
步云端带着鞠秋秋上了二楼,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面覆轻纱,显露在外的一双明眸缓缓扫过下方大堂,双瞳剪水,转盼流光,澄澈明净,又似一汪春水寒潭,引人深陷。确认堂下确实坐着某个自己认识的人,步云端收回目光,雪青色裙摆迤逦而上,腰若约素,纤姿袅娜,行走间如分花拂柳,流风回雪,徒留大堂一众惊艳目光。
一楼大堂有几息的寂静,随后又渐渐恢复了人声。
不少人深思不属,目光频频往楼上张望。
角落里一张四方桌边坐着身着白衣的男子,一人俊逸超群,似皎皎明月,一人眉宇冷峻孤傲,似桀骜狂生。二者皆是难得一间的俊美男子,举止潇洒肆意,自有一番风流气度。
他们风姿不俗,本该是受人注目的存在,但经过方才那一遭,如今却是无人再将视线投注在他们身上了。这二人也不在意,自顾自饮酒。
过得片刻,那冷傲狂生样的男子忽然开口,“你说,方才上楼那女子,是在看你还是在看我?”
另一人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诧异的看他一眼,忽而勾唇一下,“自然是在看我。
听到这话,杨逍心中不平,有心辩驳几句,但看到范遥眼中调谑之意,又觉追究此事毫无意义,便止口不言,转而换了个话题。“听闻碧水寒潭一战,黛绮丝胜了那不自量力的韩千叶,教主不仅收她为义女,荣封她为紫衫龙王,为四大护教法王之首。此举倒也轻率了些,黛绮丝到底是波斯明教之人,此次入我中土明教不知是何目的,实不宜让她介入本教事务过深。范遥并不十分在意,“教主夫人爱重黛绮丝,教主爱重夫人,未免爱屋及乌、对黛绮丝另眼相待。如今黛绮丝成了教主的义女,你我不好再牵涉此事,在教主时多加留意些就是了。杨逍又道:“如今你我二人身在汴京,也只能多多嘱托殷天正了。”
范遥沉吟一下,“此事我自己也能成,你若想回去,便自行回去吧。
杨逍轻笑一声,“这汴京势力繁杂,风起云涌,可比西域有趣多了,我暂且还不想回去。”
他转而道:“倒是你范遥,连日操劳、为一个只相处短短数日之人奔波千里,可当真是一件奇事。去年我与孤鸿子约战无暇分身,无缘见那漠北刀魔一面。此人当真如你所言那般风姿超绝、绝世无双?”范遥勾唇一笑,“煌煌如烈日当空,灼灼不可逼视。你只需见过他使刀的模样,其后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无法与之比拟。”范遥忆起戈壁之上那日月临世的场景,眼中顿时散发出明亮的光彩。
杨逍又饮下一杯酒,随意道:“能让你如此推崇,倒是让我越发想与这东门出云一见了。”
范遥摇摇头,叹息一声,“可惜他已闭关大半年,至今不见外客。”
步云端身处二楼雅间,丝毫不知楼下二人正在谈论自己的第一身份。
她方才在楼梯驻足,也只因发现了范遥。
对于明教右使如今出现在汴京的原因,步云端暂时无心探知。
等点完菜让小二离开后,她揭下面纱,一手搭在窗棱上,遥望汴京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声喧哗,眼中闪过一抹安然。来到此世至今,她不知自己原先是何人,又是何种身世。
大宋,蒙古,辽国,大理,此世四方割据,她的心却只偏向于宋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她并非真正仁德高尚之人,然力有
及时,也不吝惜为这片盛世太平付出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