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灼凝视他:“一来,看在当年你冒死来救我的份上,还你一个人情。
“二来,我留着你,是只有你能继位成为下一任鲛皇。若你同花九戎一样,戕
他族来壮大本族,自私自利,德不配位。我照样会杀了你。
花辞镜怔地望着她:“阿....."
晚云灼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感觉腹部更痛了。
她只想安静地休息一下。
她转身离开,却又被花辞镜拉住。
“阿晚,你先别走,我们再聊聊......
突然,一道暴躁的浊气凭空插入两人中间。
花辞镜猝不及防,被狠狠推到一旁去。
一道冷酷而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根骨被浊气毁了,眼睛也瞎了?看不出来她不想跟你废话?”
花辞镜稳住身形,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缓步朝晚云灼走去。
又是海牢里那个人。
花辞镜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测,但眼下他急着留下晚云灼,没空细想。
他看见那人抓住晚云灼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肆无忌惮地伸手搂住她的腰身,登时怒道:
“你放开她!你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资
墨无疾扬了扬眉。
他本来想说,自己就是跟晚云灼结下生死契的那个人,气死这个弱鸡小白脸。
但心念一转,想到晚云灼眼下并不知道他知道生死契的事,因此不便暴露。
他低头,问怀里的晚云灼:“你还能走吗?”
晚云灼愣了一下。
她只是腹部不大舒服而已,还不至于走不动路。
她刚要点头,突然身体一轻,像一片柔软的羽毛一般飞了起来。
墨无疾还没等她回答,就将她打横抱起。
扔下一脸神色不定的花辞镜,带着她往海岸上游去了。
晚云灼缩在墨无疾宽阔厚实的怀里,听着耳边涌动的海水声,有些发懵。
她以为墨无疾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于是仰起脸,对墨无疾道:“我没事,我能自己走。”
墨无疾没有看她,一脸专注地往上游,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好,抱紧了。”
然后突然加速。
晚云灼没有防备,身体一晃,感觉自己差点飞出去,于是赶紧搂住墨无疾的脖子。
她无奈地暗叹一口气。
怎么回事?不仅路痴,还耳背。
晚云灼四下扫视了一番,问墨无疾:“墨无疾,你在往哪儿游?”
等一等,提到路痴.....
墨无疾回答:“岸上。怎么了?”
晚云灼:。
她抬手,握住墨无疾的下巴,转了一个角度,尽量以一种非常平常、不带任何嘲笑意味的语气道:“是那个方向。墨无疾没有回应。
倔强地按照原方向沉默着游了片刻后,他努力忽视怀里憋笑憋得肩膀微微颤抖的人,克制住将她一把丢出去的冲动,一脸冷漠地往她指的那个方向游去了。回到岸上后,晚云灼问墨无疾:“玉有寄呢?”
她还要问他人族的卦象。
墨无疾回答:“半死不活的,完全没办法开口说话。我让人把他送去太平镇了,让玉无凭先医治。”晚云灼点点头:“那我们也过去吧。”
墨无疾瞥了一眼她还捂着腹部的手,道:“你这会儿过去,那家伙也看不了事,你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晚云灼抬头向天边望去
落日被海平面分割成两半,余晖和灿烂的霞光一道,铺在平静的海面上。
安静,舒适。
仿佛方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