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见一个处理一个。
“不是,这次真的过分了!”玉无凭着急,“提到你母亲了。”
晚云灼眼帘一掀:“说什么了?”
玉无凭欲言又止,脸上露出愤色:“脏污之词,实在不敢转述。”
他侧身让出位置,晚云灼走出去。
小梦楼的每个房间都自带隔音术,一出房门后,犹如从一个密室进入喧闹闹市,各种声音灌入她的耳朵。玉无凭走到栏杆旁,伸手往下指了指:“喏,就是那个人。”
晚云灼站到玉无凭身边,往下看去。
楼下正中心摆着一处高台,台上有歌姬在弹琴跳舞。
台下四周放了一圈板凳桌椅,供客人观舞赏乐。
但,没几个人关注台上。
几乎所有人都围在一张桌子旁边,里三层外三层。
最外面用一圈的人生怕自己听不见,还站在凳子上,伸着脖子。
爱面子的,便坐在稍远处的旁边,捏了扩音诀。
他们都在听一个黄衣男子高谈阔论。
他手执一把扇子,装模作样地扇风。
晚云灼紧盯着黄衣男子。
他的声音钻入她耳中。
“嗬,我当然不骗人,她母亲就是跟莫紫微苟合了,然后生下她。”
“所以嘛,她根本就没有皇家正统血脉,没有继承先皇的宽厚仁德,故而行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底下有人举手提问:“可你之前不是说,晚云灼跟莫紫微有一腿嘛?怎么又变成她母亲和莫紫微了?”黄衣男子意味深长地冷笑一声:“冲突吗?二女侍一夫呗!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带着令人不适的“哇”声。
有人竟然带着艳美的语气说:“那莫紫微真是好福气啊,据说其正妻就是当年鲛人族的第一美人,没想到竟还跟人皇妃子有染,这人皇妃子死了,紧接着还有女儿继续伺候她,啧啧啧!都是一等一的大美,羡煞我也。
有人则愤愤道:“不是,重点是这个么?重点是那晚云灼根本没有皇家血脉!我们人族自诞生以来,一直都是晚氏掌权!如....“闭嘴吧,在小梦楼只谈风月,不管政事,谁当人皇跟老子有几毛钱关系啊?哎,黄公子,您能不能再多讲讲那晚云灼莫紫微的
勺床帏之事啊?"
众人一阵哄笑,一个劲催促黄衣男子。
二楼上,玉无凭听得直皱眉:“玉衍神君恕罪,真是脏了我的耳朵,这种地方的人,低俗!恶心!陛下,要不给他们每个人赐个噤声咒?别让他们在此聚众造谣了!”晚云灼的表情逐渐冷下来
这人是黄无门的儿子,黄章琅。
大概因为黄无门之死所以恨上她,但又无权无势,便来此编造谣言。
若只是编排她个人,无所谓。
可是诽谤她已故去的母亲、质疑当今人皇血脉的正统性。
其心可诛。
晚云灼淡淡道:“噤声咒无用。”然后快速思考了一下,低声问了玉无凭一句什么。
玉无凭恍然,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包粉末,揣进袖子里。
楼底下,黄衣男子“唰”地一声展开扇子,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我有个朋友,其侄女在宫中当差,据说啊,那莫紫微经常出....."哎哟!"
突然,一个小石头精准无误地砸向黄衣男子的额头。
然后抬起头,愤怒道:“谁!”
他捂住头,惨叫一声。
玉无凭掏出一块灵石,扔了下去。他探出身子,笑嘻嘻地冲黄衣男子喊:
“你爷爷我!”
黄衣男子面色一冷,伸手一挥,手中扇子旋转着飞了出去,直直逼向玉无凭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