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断片,也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啊。
——毕竟他高专时期在同期之间那是有口皆碑的人渣。
五条凛给他的欧尼酱打上了千万层滤镜,她自然是不会想通到这一点,凛抱着被子愣愣地神游了片刻,直到她后知后觉地听到了身侧茶盏的轻响,这才整个身体一激灵,几乎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钟,钟离先生!”
意识到了此刻静坐在自己身侧的人是谁以后,五条凛方才将将放松的大脑皮层这会儿再度险些炸开,她猛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了青年平静的丹凤眸,和寂静如水的金瞳,她愣愣开口,结结巴巴地问道:“您,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话音刚落,五条凛便反应了过来,她似乎又问了一个超级笨蛋的问题。
呃啊,她这个笨蛋!
钟离开了口,他的声音好似一壶幽深清冽的茶水,又像流淌的金珀一般,将她缓缓包裹其中:“从……对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帝君大人做了什么时候开始?”
五条凛:“……”
她抬手捂脸:“这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么?”
“嗯,确实可以这样理解。”钟离动作缓慢地品了一口茶,蒙德只有蒲公英晒干之后制作的花茶,这算是有些新奇的口感,不过清热降火,倒不显难以下咽。
钟离察觉到了五条凛投来的视线,温和地问道:“要来一杯么?”
“你将将醒酒,喝杯热茶身体许会舒适一些。”
五条凛想,面前的男人当真是将“神性”一词贯彻到了极致,他似乎在任何情形之下都是不会轻易呈现情绪的性格,他的眼里包含着天下苍生与他的子民,神明好像不会偏爱任何人或事物。
可不知是否是错觉……
她好似在这一刻,察觉到了源自神明的视线与垂怜。
五条凛咬着唇摇了摇头,她的满头金发像碎星一般扑撒了下来,“刚刚醒酒”这一词,又提醒了她一番她在醉酒之时究竟做了多少傻事。
“无妨,我并不介意。”
原本正在沉浸式装鸵鸟的五条凛,闻听此言,此刻惊的几乎跳了起来,她瞪大眼睛望着钟离,她心想,什么!帝君大人他居然还有读心的力量——背景故事里面这也没和她介绍过啊!
“我并未拥有那种能力。”钟离挺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许是凛有些习惯将内心的所思所想写在脸上了。”
五条凛:“……”
她再度捂脸,脸颊有点发烫,睫毛扫过自己的掌心,有些痒:“……钟离先生,您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她听到身侧的岩神轻轻笑了一声,他将茶盏放在了桌面,然后下一个瞬间,随着衣物布料的悉悉索索声响,她察觉到一只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五条凛抬起眼,她对上了一双鎏金色的眼眸,而她被神明倒映在他的眼中,她觉得她这会儿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傻。
“……钟离先生。”她喃喃地问:“所以,您怎么会来这里呢?”
没有记错的话,剧情里似乎暂时不包含岩神来访蒙德的这个情节。
呜……她的脸才没有那么大,能将钟离特意来一趟蒙德,胆大包天地归功在她自己头上。
“有一个璃月的孩子,让我有些放心不下。”
脑袋还有些发懵的五条凛感受着脑袋上的轻轻抚摸:璃月的孩子呀,那想来是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五条凛:……等会,她忽然想起来,之前自己跟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自说自话地自称璃月人了。
所以,难道,真的……
五条凛呆呆地想,钟离先生来到蒙德,是特意为了接她?
“我似乎回忆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