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亚雌兽却知道那么多东西,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可想起余白和阿力说的那些话,又变得沉默。
*
深夜,伴着一阵巨响,捂在兽褥里睡得正迷糊的余白陡然惊醒。
砰砰的撞击从门外传来,他还没弄清楚状况,霍铎尔已经出去查看情况。
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一头成年牦猪,撞着石墙,发出吱哇的叫声。
牦猪力气大,体格大,多撞几下墙就塌了。
霍铎尔皱眉,让余白再屋内待着,抓起墙上的弓箭和石刀出去。
余白来不及喊,心急火嘹的,掀开门缝观察四周。
只见霍铎尔直接翻了墙跳出院子,呵一声,竟然抓住牦猪的尾巴。
兽人健硕的臂膀运起力气,直接把这头成年牦猪往外一甩。
砰!
牦猪撞向最近的石块,地面震动,石头碎裂,尖利的石屑也插/进了它的身体。
嗷——
牦猪发出尖锐的怒嚎,但插在身上的石片没有给它带来太多伤害。
它从石堆里站起,肥硕结实的腿用力一蹬,冲向兽人,张嘴就要狠狠撕咬。
余白站在小院门后,眼睛适应了晦暗的环境,已经能看到大概情形了。
浑身的血液急速往他脑子里涌,牦猪冲向霍铎尔的那一刻,他尖叫出声。
如果不是腿太软了迈不开,只怕已经跑了出去。
“霍铎尔——”
霍铎尔徒手接住牦猪的冲击,手掌分开掰准它的嘴,往后震退半步。
力量对峙,兽人手臂一张,徒手撕裂这头成年牦猪的嘴巴。
余白紧紧捂住口鼻,只见霍铎尔神色冷酷的抽出石刀,一击刺入牦猪的喉管。
石刀完全没入野畜喉管里,鲜血如柱,喷了兽人半身。
空气瞬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眼前的场面非常血腥惨烈。
余白努力压着胃部的翻涌,眸子闪烁不定。
瞥见染了半身血的兽人朝自己靠近,他连连后退,明显受到不小的惊吓,有些惧怕对方。
“白……”
霍铎尔目光充满担心。
望着那双流露关怀的兽瞳,余白努力平复着心跳,心想刚才对方是在保护自己,不应该害怕的。
他全身一软,力气像被抽空了。
霍铎尔牢牢搀着他,掌心的血液沾到了余白手上。
余白“哇”的一声,推开对方,紧接着蹲在原地呕吐出些许酸水。
见状,霍铎尔看出亚雌兽害怕自己,神情划过黯然。
他走到灶前烧热水,又打了几盆冷水冲洗身上的血污。
夜色深冷,霍铎尔将热好的水端到屋内,执起余白的一双手,帮他把血渍擦拭干净。
过程谁都没开口。
直到余白一双手都被兽人捧在掌心里洗干净了,这才回了神,浅色的唇嗫嚅。
“我、我刚才有点被吓到了,第一次看到那种场面。”
霍铎尔见他主动开口,心定了定:“嗯,睡一觉,什么都会忘的。”
霍铎尔怪自己粗心,余白是个弱小的亚雌兽,肯定会怕那样的场面。
他缓下语气,扶着小亚雌兽躺回床上。
“白,好好睡一觉。”
余白点点头,模样呆呆的,睫翼半阖,很快又睁开。
健硕稳阔的身影仍守在旁边,他的心慢慢落回原位,大半夜受惊,又看到暴/力血腥的场面,精神涌起疲倦,不久就睡着了。
翌日,天灰灰亮,余白在梦魇中清醒。
他蒙头转向,眼花耳热,更是浑身酸痛。
强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