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家伙,烂透了,对吗?”那天清晨的比赛,是长谷最后一次拿起网球拍。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决定,只有种岛还在想,到了集训营后他们终于又能并肩作战了。
他不是矫情的人,并不在意自己是第一个知道还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只在意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
如果对网球的热爱可以这么轻易被放弃,那么他们这些年......是在打什么,玩乐么?
赤司征一抬头和种岛对视,紫灰色和赤色的眼瞳相撞,前者迷惘纠结,后者坚定执着。
种岛突然又笑了,伸手在小孩头上用力揉了揉,“熟悉的眼神。”很多年前,他们也是带着这种眼神踏上赛场。-起决定好的事情有人中途离场,种岛心里空了一大片,不知不觉又来到了这个网球场。
那天真的是长谷最后一次打网球了
高三这种关键时候的确要开始考虑未来,但他无论如何考虑,都无法接受未来没有网球。
有人却轻易地接受了。
“就算要出国留学,不是也可以等到打完这次的世界赛吗?”种岛问。”没有意义了,修二。’
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带着这种想法去打网球.....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长谷承认自己的卑鄙,所以才会想将对网球最后的回忆留在那个清晨一一虽然他没有赢下一场比赛,但那个时候也还是觉得,能打网球真的、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啊。
”站上世界舞台吧,我会在下面看着你。”
放弃网球是他自己的决定,与任何人,任何压力都无关。“再见了,种岛。’
下次见面的时候,说不定就是西装和运动服了。未来在他们中间画了一条分割线,种岛抬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所以因为这种事也产生了放弃的想法吗?”赤司征一面无表情,“什么叫这种事?这可是很重要的事啊小鬼!”种岛报复性地将小孩儿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长那么大其实还是像小孩子吧,‘小伙伴不玩了所以自己也不玩了之类的想法,好逊。”赤司征一顶着稀里糊涂的头发吐槽,种岛被气笑了,“说谁是小孩呢!”
走到球场的时候内心的确很茫然,
然而当他将"放弃”两个字脱口而
出的瞬间,突然觉得实在太荒谬了,这种字眼居然会被他说出来吗?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或许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弃网球了,也不会有机会了。
赤司征一肯定地回答:“种岛就是小孩。’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揍呢。”种岛狞笑,伸出恶魔之手扯住小孩儿两边脸颊,“还有,谁教你叫哥哥名字的?没大没小的小鬼头。说,“不可以轻易说出口。
"如果是我就不会产生这种疑问。”赤司征一被揪住脸含含糊糊地“呵呵。”种岛觉得手感不错,“你再说,明天脸蛋就肿成馒头了!1
在这里和小孩谈心,结果还被对方制裁,说出去他种岛修二还要不要脸面啦!
赤司征一不说话了,但继续用眼神控诉。
未来的事情离他太远了,种岛口中的迷惘他也很难感同身受,赤司征一知道如果没有经历过,就不要轻易说出指责,但是....谁又说只有完全共感才能发言,如果种岛选择坐在这里和他说这个故事,那就只能选择接受他幼稚又无辜的发言。两人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种岛突然松开手捂住额头笑,往后退了几步。
“糟糕,我刚刚在干嘛啊.....’
欺负小孩儿这种事....
.虽然一听就是他种岛会干的,但是,咳咳,刚刚他的确还是太过幼稚了。
“走吧小朋友,我送你回家。”种岛拍了拍赤司征一,顺手把对方的书包拎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