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纪雀就纪雀,你喜欢就行。”想了想又道,“大听见列车碾过铁轨的咣当声。
给鸟崽取好名字,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车厢内终于安静下来,只纪九虽然这段时间都和关阙同吃同住,但还从未睡过一张床。这张床不算窄
,可要容下两名并肩躺着的成年男人,还是显得有些挤。特别是关阙身形高壮,
纪九就算紧贴着墙壁,也依旧能感觉到两人的肩和胳膊都抵在一起,大腿也时不时会碰上
“阿怪,你能不能进去点?我半个身体都悬空了。"”我已经贴着墙了。
“怎么可能呢?
“你到底睡不睡?要不你睡里面,我睡外面?”纪九没有吭声,关阙也重新闭上了眼睛。但他立即就感觉到一只手“算了算了,我不喜欢挤在里面。
伸了过来,在他的腰侧轻轻摸索,像是
一只灵活的小动物。
关阙躺着没有动,直到那只手在顺着他的腿侧开始往下,他才伸手,不是太用力地将它握住。
“做什么?”关阙低声问。
"我就说你没有贴紧墙壁,你还不承认。我的手不光能插进你身体和墙壁的缝隙,还能握成拳!"纪九不满地道,“你摸我,你摸我这边,已
经悬空了!
纪九去拿关阙的另一只手,却又被关阙给抓住。关阙将他两只手都放回去,再坐起身,下了床。“你起床干什么?不睡了?”纪九问。
关阙打开床铺上的小柜,从里面抽出一床被褥:“我打地铺。"“没想起来还有多的被褥。”纪九探头看着在地铺上躺下的关阙,“要不你睡床,我睡地铺?
”
"不用。"关阙伸手调暗车厢内的灯。
”我其实不介意--
"纪南瑾,现在已经很晚了,请你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纪九听着关阙绵长平稳的呼吸,脑中开始胡
思乱想。他想起这四个月的经历,想到他和关阙到了银辉星便会分离,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隐隐还有些不舍。他怅惘地眨了眨眼,翻过身。
地铺就铺在床边,他看着关阙线条分明的侧脸轮廓,轻声道:“阿宝。
关阙没有回应,像是已经睡着了
安静中,纪九伸出拳头,很轻地在关阙胳膊上撞了下,又低声叹息:
"阿宝,希望我们不会有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一天。
列车奔驰在黑暗的荒原上,车厢有节奏地轻轻摇晃,纪九将鸟崽抱在怀里,终于沉沉睡去。
关阙却在这时睁开了眼,长久地注视着车顶。昏暗光线里,那双眼如同两輩深潭,平静却深沉,盛满了各种复杂情绪。良久后,他才翻了了眼睛。
列车在第二天上午抵达了航空港。
这里是柏亚星最大的民用港口,
每天有数架星舰起落。港口附近空
域飞行着银盟军巡逻舰,地面上装甲巡逻队来来往往,将整个航空港保护得密不透风。
列车在港口站停下
,全副武装的士兵开始检查人员和货物。每个人都要出示自己的身份芯片,经过核实后才能进入登舰楼。货车厢前的站台上停着数架运输车,穿着黄色背心的工人忙忙碌碌,将货物从车厢里抬出来,再装车送上星舰。小心点,这是批瓷碗,是用柏亚星的珲土烧成的,摔坏一个你可赔不起。”
名站台主管正监督着这些工人下货运货,就见右边过来了一队银盟军。
。他连忙笑着迎了上去,掏出一盒烟,递给为首的小队长:“陈队,今天您值岗吗?辛苦了。
陈队将他的手隔开,
“这次是什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