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今日夫子讲的课,你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都可以为你答疑解惑。”
“顾公子,姑娘家的心思最是难懂,五妹妹她…她心里应是有你的。她说的可能是假的,她心悦的人就是你。”
“不是的!”顾端拼命摇头,“她…她喜欢的可能是世子爷!”
世子爷三字一出,姜姽眼神微变。
这时大房的一个婆子过来,对他们说:“四姑娘,大夫人找你。顾公子,你也一起吧。”
姜姽心有惊疑,母亲找她不足为奇,为何要见顾端?
顾端亦是一头雾水,满腹疑惑。
两人到了清风院,发现姜姒和姜熠姜煜都在。谢氏坐在正中,右下位坐的是余氏,右下位坐的是顾氏。
眼见着人齐了,谢氏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姒上前,将事情说了一遍。
顾氏越听越不对,脸色由红到白。
谢氏皱着眉,问:“玉哥儿,你不是说东西确实是你写的,你也确实有心悦之人,为何又来这一出?”
姜姒看向姜煜,姜煜上前。
他的手里,拿着那张纸,“母亲,两位婶娘,这不是五妹妹现在的字。”
然后他又拿出另一张写满问题的纸,向众人展示,“这才是五妹妹的字。”
两张纸的字迹有些相似,但确实不一样。
姜熠不加思索地道:“那这纸条就是五妹妹以前写的。”
“那这些日子以来,顾公子天天上学,天天翻书,岂会时到今日才让你一个外人发现纸条?”姜煜反问他。
他被问住,强词夺理,“许是顾公子粗心大意,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姜煜摇头,“这纸条上的墨迹很新,应是近两日所写。而且这墨中有龙兰香,应是黄州产的龙香墨。我姨母嫁在黄州,每年都会送一批龙香墨进京,我用的就是此墨。”
“四哥,五妹妹近几日常与你相处,她必是用了你的墨。”姜熠一说完这话,很快发现不对劲之处。
因为这个理由自相矛盾,先前才说过看字迹是姜姒以前的字迹,若是最近写的,那字迹应该会有所不同。
且不说这一点,光是用墨之事,姜煜断然否认,“五妹妹没有用过我的墨。”
这时姜姽小声道:“四哥,前些日子,母亲送了一套笔墨纸砚给五妹妹,其中就有这龙香墨。至于字迹,只要是一人所书,时有变化也是正常。”
顾氏闻言,急忙道:“大嫂,你让人送的东西,我家玉哥儿一直舍不得用。”
她命人将东西取来,看上去确实原封未动。
谢氏亲自验过,确认是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因为这做不了假。她妹妹的夫家是黄州的望族,族中便有龙香墨坊,所产的龙香墨皆有徽记,区别于市面上所售的龙香墨。
一看情势不妙,姜熠一点点地往门口退,想趁机走人。他快退到门口时,被余氏一声“五郎你要去哪里?”给喊回来。
余氏平日里不喜言笑,因着常年板着脸而显得有些刻薄。
“母亲,我…我还有功课未完……”
“说吧,这纸条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我是真不知道,这又是字又是墨的,哪一样都与我无关。您也不能因为平日里不喜欢我,便死活要把这脏水往我身上倒啊。”
姜熠一脸的不在乎,他是二房唯一的男丁,深得姜卓的看重。姜卓不止一次暗示余氏,将他记为嫡子,无奈余氏一直没有松口。
因着这一点,他对余氏怀恨在心。
大房三子皆是嫡,三房二子也是嫡出,阖府上下就他一个庶子。明明他是父亲唯一的子嗣,母亲却未能深明大义将他记在名下,他岂能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