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的孙昆山接到荷包,顿时就气笑了。
吴青灵那个蠢货,是怕他日子太好,故意折腾他来了。
他们俩都还在陈府,先前二人合谋骗了陈家唯一的公子,害得他丢了县主未婚妻,害得陈家夫妻没了身份高贵的儿媳。二人这些天没有来往,旁人眼中他们早已经没了关系,结果,这荷包一来……等于告诉所有人,吴青灵心里念着的人是他。
再大度的男人,都容忍不了和自己私定终身的女子心中装着其他人,尤其陈南康是傲气的富家公子,得知此事,一定会生气,也一定会报复。
听到丫鬟要回礼,孙昆山送了一支毛笔,还送了一张纸,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上面。
吴青灵拿到毛笔,心中一松,那些银子是她费心攒下的,可不能被旁人得了去。看到还有一张纸,她顺手打开,见孙昆山字里行间都满是怨气,心中忍不住苦笑。
她哪里不知道二人在陈家人需要避嫌的道理?
送银子给他,是怕他手头结据请不起大夫,再耽搁了伤势。若是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跟小命比起来,那点怀疑算什么?
就算要被陈家报复,至少明面上他们不敢将人打死。若是私底下的算计,完全可以想办法避开。
总之,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
二人之间互送东西的事,根本瞒不住管理后宅的顾氏,她顿时就气笑了,找来了儿子,将事情说了。
“吴青灵那个水性杨花的贱妇,口口声声说对你真心。结果转头就将积攒的所有银子送给了别人,南康,身为丫鬟,那是每一文钱都来得不容易,绝不可能轻易将积攒的月钱送给无关紧要的人。”
陈南康沉默,半晌道:“娘,我已经绝了和她在一起的念头。这些事情不用告诉我。”
“她骗了你。”顾氏强调:“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再心软。”
“不会。”陈南康转而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想要和月娘重归于好,可她始终不肯接受我,娘,我觉得得想法子逼一逼!”
顾氏顿时来了兴致:“怎么逼?”
陈南康早就已经想过各种法子,随口道:“她来找过我几次,却又说对我无意。说实话,我不相信。女子嘛,都喜欢拿乔,若是看到我议亲,应该会着急。”
顾氏眼睛一亮,随即又道:“是假装议亲!儿子,在月娘没嫁人之前,咱们都不要轻易放弃。”
陈南康这些天一直在讨好查米月,说实话,有点累。他都想放弃了。
看出来了儿子的想法,顾氏低声强调:“查米月手头的嫁妆堪比公主,那么大的一笔银子,比咱们陈家所有的家财还要多。若是咱们够不着还罢了,如今唾手可得,你甘心让给别人?”
陈南康若不是看在那银子的份上,早就已经另娶他人:“娘,我明白。”
明白就好。
又过两日,楚云梨听说顾氏最近天天出门,都在与各家夫人相约出游,虽然没有明着说是议亲,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如此的真正缘由。
这些事情,楚云梨听过就放在了一边。
她逛园子时,又偶遇了陈南康。
陈南康规规矩矩行礼:“给县主请安。”
“不必多礼!”楚云梨态度自然:“还未恭喜陈公子好事将近。”
陈南康在传出消息后,派人盯着查米月,见她没有伤心难过,也没来质问自己,更没有丝毫焦急模样,心头就开始不安。
都过去两天了,查米月还和往常一般。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主动找了上来。
结果,查米月恭喜他时,脸上甚至还带着笑。这哪里是对他有意的模样?
“月娘,你这是何意?”陈南康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