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
“然后呢?”
孙成河看着她平静的眉眼,心头窝火得很:“阿雪没了孩子,兴许以后再也不能生,你心里就没有丝毫歉疚吗?”
楚云梨摇头:“没有!”
阿雪做通房丫鬟是其自己的选择,孩子没了也不是她动的手。她怎么可能歉疚?
孙成河气得跳脚:“你险些害人一尸两命,居然毫不悔改。我……我……我要休了你。”
楚云梨沉默:“看在我们是表兄妹的份上,换成和离吧!”
此时孙成河满心都是自己被蒙骗了的愤怒,冲动之下,冷笑道:“我成全你。别以为有娘在,我就会原谅你。这一次,无论娘怎么说,都不能掩盖你是个恶毒女人的事实,我绝不会再原谅你!”
楚云梨伸手一引。
孙成河看到她的动作,那边笔墨纸砚已经摆好,本来是给楚云梨算账用的,墨都是磨好了的。他大踏步过去,提笔就要写。
“不要写我恶毒,我不认。”楚云梨提醒,“就写咱们合不来。”
孙成河瞪着她:“你不恶毒谁恶毒?”
“说话要讲证据。”楚云梨心平气和,“咱们不是夫妻,也还是亲戚,以后还要见面的。”
孙成河冷笑:“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改主意,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妻子。谁来求情都没用。”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写完,怒气冲冲在自己的名字上摁上印泥,然后转身就走。
楚云梨拿着那张和离书,看着他背影:“同样的话还给你,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夫君,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孙成河觉得这话多余,嗤笑一声,不屑道:“我会求你?像你这种恶毒女人,哪怕这天底下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娶!日后,好自为之!”
夫妻俩在屋子里的争吵声几乎掀破屋顶,外面的下人都听见了。立刻有人悄悄跑去了高老爷的院子。
楚云梨出门,让人拿着和离书去取婚书回来,恰巧看到那个下人鬼鬼祟祟离去的背影,她没有出声阻止。
高老爷自身难保,知道了又能如何?,
高云宝有外伤,伤口还没结痂,偶尔还要渗血,这时候吃活血的药,会让她流血不止。好不容易保下来的这条小命很可能就此一命呜呼。
太毒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
楚云梨也看得出来,高老爷很不喜欢她,之所以对付她,完全是看在她孙家少夫人的身份。
当日傍晚,高老爷在晚饭后,忽觉天旋地转,他身子哪怕不动弹,也觉得面前的房子在晃悠,严重到地都晃到了天上去,他根本不敢睁眼。
他扶着椅子,稳了半晌,再睁开眼睛时,发觉没有丝毫好转,眼前还是阵阵发黑。他猜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立刻让随从把自己扶到床上,再请了大夫来。
大夫赶过来,听了他的描述后,认为是耳石症。于是帮他复位……没有用!
无论大夫如何施为,他没有任何好转。大夫无奈,说有些人躺躺自己也会好。
于是,高老爷便只能等,即便是躺在床上,他睁开眼睛照样是天旋地转,感觉自己的床铺都在摇。
楚云梨是第二天一早过去探望的。
“父亲,好点了吗?”
高老爷听到女儿的声音,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又赶紧闭上。
“没好!”
楚云梨点点头:“那女儿一会儿再去给你请大夫,看父亲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
高老爷:“……”
这毛病大了去了。
他没有外伤,看着是不严重。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得了这病之后到底有多难受,一整个晚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