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吧。”
当初陈家给的聘礼银子和刘家给女儿的压箱底,陈母这两年来每隔几天就要提一次,试图拿过去放着。刘兰花始终不肯松手……正是因为婆婆费尽心思掏她的银子,她才会在两个哥哥造房子之后对陈家这样防备。哪怕挨了打,也不愿意回去要钱。
陈母下意识点头,头点到一半,看到满脸慌乱的儿子,忙止住了动作,做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你们夫妻俩是过是离,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刘兰花嗤笑一声:“惯会装模作样。小鱼是怎么来的,谁不知道?我们俩过不下去,都是你搅和的!”
陈母:“……”
真不是!
她接外甥女的初衷,是为了把儿媳妇逼回来,不是为了让儿子娶外甥女。不过,事情发展到如今,她就算走出去解释,大概也没人相信。
若不是看在三十两银子的份上,哪怕儿子跟小鱼好上了,她也要把二人给搅和散了。绝对不背这个名声。
刘兰花快步离开。
陈大远追出门,陈母一把将儿子拽住:“你听我说!”
“娘,等等再说,我先去跟兰花解释一下。”陈大远甩开母亲就要往外走。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陈母说话间,看见儿子压根儿没听自己的话,而是闷着头往外冲,当即大吼,“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再叫我娘。”
陈大远止住了,他回头,一脸焦急地道:“娘,哪怕你有天大的事,都等我把人哄回来了再说行不行?”
“小鱼挺好的,比兰花好。”陈母拉着儿子开始哭,“大进都即将当爹了,你这做大哥的就一点都不着急吗?你不急,我替你急呀,兰花进门两年,一点好消息都没有,她很可能不能生!我都这把年纪了,就是想看着你们生孩子,若是看不见,怕是死了都闭不上眼。大远,你最孝顺了,依了我这一次好不好?就当我这个做娘的求你!”
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陈大远是个孝子,但凡母亲有要求,他从来都拒绝不了。一回头看到屋檐下的小鱼双颊微红,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他心里又软了软。
“好!”
答应了就好办了。
夫妻两人成亲时,写下了一封婚书,当时是交给村长帮忙保管。不过这玩意都是走个过场,村长那里收着村里大部分年轻人的婚书,但是放着放着就坏了,本来也没有人会要这个东西。听说村长媳妇有时候会拿这个来引火。
成亲两年了,也不知道那东西还在不在,母子俩做了决定,也不想拖拖拉拉,当天就去了村长家里,请他帮忙写和离书,顺便找了找婚书。
当下的笔墨纸砚是金贵东西。村长拿到婚书之后,都会好好收着,除了有一次不小心让小孙子把他先前攒的那些拿出来玩,玩坏了后,拿来引了火之外,后来收到的都特意好好放着。
没过多久,村长当真把婚书找了出来。去刘家的路上,陈大远拿着两张纸,心情复杂不已。
*
刘兰花回到家里,进屋后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傻子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事。做长辈的不好去问,楚云梨坐在床边,拍着她的背安慰。
“姐,怎么了?”
“那个陈大远,他和那个小鱼好上了。我就两天没回去,两人已经亲近到单独待在一个屋,我那婆婆居然乐见其成。这日子我不过了!”
刘兰花越说越气愤,恨恨擦眼泪,“这一次我不会再原谅他。两天后他要是不拿和离书来,我就亲自上门讨要。”
楚云梨皱了皱眉,刘兰花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孩子的事,如果知道了说不定要改主意。若是还要继续过,夫妻之间就不能闹得太僵。她想了想:“姐姐,你脸色好差。前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