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子都人高马大,看着就不好惹。刚才又来者不善,车夫不愿意送,怕自己是送羊入虎口,当即一脸迟疑:“我这还没吃饭呢,家里两个孩子小,孩子他娘回了娘家,都指着我……”
洪父咬牙:“我给你二十个子儿!到家就给!”
跑一趟来回只要一刻钟,车夫瞬间门就动心了,立刻牵了马,走了一段,又将洪母捎上。
于是,楚云梨看到院子外停下了马车,洪家人风风火火闯进来。每人都直奔自己的屋子。紧接着,洪母房中传来一声怒吼:“杀千刀的,果然偷了我的银子。快追!”
再出门来的洪华兰脸色特别难看:“我攒的银子全部都找不着。那个混账,肯定裹了家里的银子偷跑了,爹,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找回来。”她越想越气,淬了一口:“娘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还对他那么好,简直是喂了狗。这几年的粮食喂狗都还知道看家护院冲主人摇尾巴,他娘的竟然偷家里的东西,我这是养出了一个家贼,等把人找到,我打死他!”
说着,撸袖子就往外冲。
洪华奇深以为然。
洪母急得团团转。
洪父看在眼中,皱眉问:“全都没了?”
“是呢。”洪母怒火冲天:“我分三处藏的,全都不见了。也不知道他盯了多久。”
说到这里,她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楚云梨身上:“你有没有拿?”
楚云梨摇头:“没!我都没有进过你屋。”
洪母不相信,或者说她宁愿这银子是被儿媳偷拿了……儿媳人还在,这银子就还在院子里。
她奔进儿子的院子,将各处翻了个底朝天,屋中一片狼藉,她累得瘫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后开始捶地大哭:“杀千刀的白眼狼,老娘对他那么好,他怎么忍心?”
她霍然抬头,眼神阴狠地瞪着门口的楚云梨:“你个帮凶,必须把银子还来!”
此话一吼出,她满腔的怒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出口,奔到门口一把拽住楚云梨的胳膊:“走!”
她力道很大,楚云梨手腕像是要被掐抓断了似的:“娘,你轻点。”
“这银子要是找不回来,我剁了你的手。”洪母拽着她出门,一刻也不停歇,朝着陈家的方向跑。
车夫到了门口后,所有人都撂下他奔进了房中。他一个外人又不好进院子,只能在门口苦等,好不容易看见有人出来,立即道:“把车资给我吧,家里孩子还等着呢。”
洪母怒火冲天:“滚!”
口水都喷到了车夫脸上。
车夫抹了一把,正想理论,只见那妇人已经拽着儿媳跑远了。他想了想,一步踏进院门,然后就看到了怒火冲天的父子三人。
这三人一看就不好惹,且正在气头上。车夫立刻就打了退堂鼓。
算了算了,刚发了一笔小财,干脆自认倒霉。
陈家和洪家是一个村的,只是这村子很大,洪家位于靠近后山的地方,陈家则要往前走。婆媳俩疾走了近一刻钟,来到了陈家院子外。
相比起洪家规整的院子,陈家就一副破败之相,院子里有两个瘦弱的孩子正在洗碗,看见二人,姐妹俩都挺惊喜:“大姐。”
楚云梨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洪母已经踹门走了进去,叉腰吼道:“你爹娘呢,叫他们出来。”
夫妻两人都不在,听到了动静,从后院中绕出来了陈家的四女儿芦花,她背上用布带绑着个孩子,正是陈家的小儿子,也是陈家夫妻俩的命根子小宝。
看见凶神恶煞的哄母,陈芦花吓得往后退了退:“在后山上割麦子。”
“去叫他们回来。”洪母怒吼:“就说我有要紧事找他们商量。”
当初陈桂花出嫁,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