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呀……当初我说过要考中功名为你求诰命……”
楚云梨打断他:“我从来就没有要过诰命,那是你主动说要给的。说了那么多次,始终未能实现,如今还在这里哄我。别说你拿不出来,就算真的拿出来了,那也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林苍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林苍山浑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跪得笔直的身子再也扛不住,身子颓然倒下,整个趴在了地上。
“海棠,放过我吧……那个齐厚安没安好心,他图的是你的银子……”
楚云梨扬眉:“与你无关。”
林苍山:“……”
都说同人不同命,果然如此,赵海棠这是明知齐厚安心思不纯,只因为人长得好看,就愿意把人留在身边。
“海棠……”
秋儿一副要去告状的模样,却始终没动。林母哭得肝肠寸断,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没几下就把额头磕得红肿。
楚云梨看在眼里,半晌悠悠叹息一声。
“再给你一天时间,这是最后的期限。”
林苍山哑口无言。
如果赵海棠铁了心要拿到这笔银子,拿不到就要告状的话,别说给一天了,就是再给一个月,甚至是一年,他照样还是拿不出!
不过,当然是越晚越好,即便是一天也好。
林家人退去,看热闹的人群一散,仿若酒楼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
晚膳时,柳其斌亲自登门拜访。
楚云梨不见他,柳其斌说了,他是上门来道歉的。
关于柳其斌让人将齐厚安打得只剩下一口气这件事,压根没有和解的可能。
因此,楚云梨还是没见。
而柳其斌眼瞅着人不肯出来相见,心知此事难以善了,干脆也住进了酒楼,趁着伙计不注意,一下子溜到了楚云梨所在的门口。
“赵姑娘,我和那位齐公子之间有些误会,像我让人将他打伤,其实是被奸人挑拨。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赔罪和赔偿!”
他一挥手,下人们送了一大堆托盘进门。
齐厚安没有和楚云梨住在一起,他回去跟舅舅表明要在外头住一段时间后,住在了楚云梨的隔壁。
客房外这么大的动静,齐厚安探出头来,一眼看见文质彬彬满脸客气的柳其斌,脸色当即就难看下来。
“柳四公子,你来做什么?”
柳其斌起身:“齐公子,对不住,之前我误会了你的意图,一怒之下下了毒手,好在公子无恙,不然,我……”
“我无恙,是因为救治得及时!”齐厚安板着脸,“柳公子请回吧。”
柳其斌皱了皱眉,眼看着赵海棠不假辞色,自己再留下去只会把人惹恼,于是起身出门,到了门口,心中压抑的怒火已经就要爆发,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赵海棠面前发作,路过齐厚安时,他实在忍不住,靠了过去:“如果让赵姑娘知道你想对我自荐枕席,她怕是不会再喜欢你……”
齐厚安嗤笑:“是不是自荐枕席,你心里清楚。明明知道我是被人算计,却还是将我打一顿,柳公子,既然决定打人,现在别后悔啊!”
“齐厚安!”柳其斌拔高声音,“你太嚣张了,你最好祈祷自己能一辈子得赵海棠青眼,否则……有你倒霉的时候!”
齐厚安忽然动手 ,一把揪住柳其斌的衣领,狠狠把人撂在地上后,冲着他的脸上和肚子脸踩了好几脚。
柳其斌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身上疼痛传来时,再看到面前男人脸上的凶狠,他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在这整个彭县,敢动手打他的人一个都没有,齐厚安怎么敢的?
不就是仗着有赵海棠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