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太好之外,其他人都挺高兴。
离开沈家后,蒋文树皱眉道:“刚才我问了大河,他不愿意这门婚事。”
柳氏本来笑容满面,听到这话后,一脸惊讶:“怎会?之前他明明说过很喜欢……”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住,狠狠瞪着楚云梨:“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那样的人,我可没本事改变他的想法。”楚云梨看着路旁洒着的秧苗,想着先育苗后,产量会多些。
柳氏一脸不信:“回头我去问,如果是你这丫头在后头捣鬼,我饶不了你。”
这路不太平整,又因为下过雨,到处坑坑洼洼。蒋文树专心赶马车,没空说话。
回到家,才刚刚过午。柳氏一进门就吩咐开了:“小妹,你去厨房打鸡蛋,我看看孩子去。”
蒋文树的妻子周氏,刚生下孩子才十天,正是虚弱的时候,好像有些伤着身子,下地都挺艰难。因此,这些天孩子身上换洗都是柳氏来弄。
楚云梨懒洋洋不想动,之前蒋文云为家里做得太多了,她想歇会儿。还没说话呢,柳氏已经头也不回地吩咐:“先把你的衣裳换下来,别给弄脏了。”
换衣可以,这衣裳虽然是新的,但不太合身,到处都有点大。楚云梨回了自己的房,找到了一身干净的旧衣换上,就把早上和自己刚脱下来的拿出来放进盆里,准备去河边洗。
她还没出门呢,卸了牛车的蒋文树问:“让你做饭呢,你去哪?”
“我吃完了,不饿!”楚云梨答完一句,抬步就走。
蒋文树的媳妇,该他自己伺候,或者柳氏看不过去愿意帮忙都行,怎么也不能落到蒋文云头上。
“蒋文云!”蒋文树记得叫她的大名。
喊祖宗都不管用,楚云梨去了河边洗衣。
孩子的尿布一层又一层,要换下来一大堆。之前都是柳氏和蒋文云洗。且因为破衣烂衫不多,尿布没有多的,但凡换下来立刻就要洗来晒上,遇上阴雨天,还得烧火烤。
柳氏又换了一堆,喊女儿来收拾着洗,叫了几声都没人应。蒋文树过去,道:“她跑了,饭都不做,还让我自己看着办。说这是我媳妇,不关她的事。”
给孩子换东西看着是简单,但外头有些冷,柳氏动作得快,就怕孩子给冻着,每次换完后都会出一身大汗,这人一累了,心情就烦躁。听到儿子这拱火的话,她瞬间怒火冲天:“反了她了!人呢,把她给我叫来。”
“去洗衣了。”蒋文树看了一眼地上的尿布,月子里的孩子经常拉,他觉得腌臜,抬步就走:“我去看看秧苗。”
柳氏无奈,这得把一堆尿布抱到屋檐下,又去厨房里忙活,把饭送给了儿媳妇后,发现女儿还没回来。她怕太阳落山后尿布干不了,春日里变天快,下雨也是有可能的。于是,她端着一大盆尿布往河边去。
母女俩刚好撞上。
柳氏看到女儿盆里的衣衫,道“你的盆给我,把这些拿去洗了。”
楚云梨看了她一眼:“我不想洗。累了,要回去歇着。”
“放屁!”柳氏不客气:“你是担了山吗?累什么?赶紧的,别等我发脾气。”
楚云梨抬步就走。
“你个臭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柳氏破口大骂:“整日什么都不干,就想偷懒。老娘简直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才生下了这么个讨债鬼!”
楚云梨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回了村里。
哪怕是村里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是要脸的,一到十二三岁,家里人说话都会注意一些。绝不会说自家姑娘又懒又馋……万一要是传开了,对姑娘家名声有损,婚事也没那么容易。
可柳氏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张口就骂,抬手就打。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