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兴兴,而不是天天跟我吵。”
楚云梨皱了皱眉:“你扯这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
周长宁认真道:“我就想说,咱们分开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想找谁伺候是我的事。你如果真的想找一个年轻男人守在身边,我也不会管。”
本来他是不愿意让槐花找人的,可是槐花明显转了性子。若是两人绑在一起,肯定会吵闹不休。周长宁也实在是看够了槐花的这张老脸,两人继续做夫妻的前提是槐花愿意回乡下,且逢年过节都不出现。
若是槐花非要守在他身边,他只想一想,就觉得窒息,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要与我和离?”
周长宁点点头。
村里的人结为夫妻,很少有人写婚书送到衙门公证,毕竟那玩意要花钱。但是,槐花不同,当初她是被人卖到此处的,周家夫妻将她买下,确实是需要一个人照顾儿子起居,还想要抱孙子。
但是,槐花勤快,不怕苦不怕累,也愿意为了家人付出,周家夫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外地买来的媳妇在当地受人排挤很正常,村里有人开槐花的玩笑,说她是被买来的,就是为了生孩子,生完了孩子就会被卖掉。甚至还有老光棍说等着周家用够了人,就把槐花接到家里。
周家夫妻觉得这些话很难听,也怕槐花寒心,怕槐花多想,便主动给二人补了一份婚书送到衙门。
此举特别有用,村里人都闭了嘴。也没有人再开那些不合时宜的玩笑了。因为此,槐花对周家夫妻很是感激,对待周长宁就更好了。
楚云梨一字一句地问:“当初我流落此处,被爹娘买了下来。他们买我的用意你我都明白,那么,你认为我欠你们家的还清了吗?”
听到她问这种话,周长宁很是意外,还是答道:“还清了。”
楚云梨胸口骤然轻松了不少,槐花认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是因为周家夫妻买下她的恩情,虽然她隐隐觉得自己不欠周家人,却还是想要问周长宁一个答复。
“既然已经还清了,那么,和离吧。”
周长宁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在他眼里,槐花是那种很传统的女子,被人休了会跑去上吊寻死那种性子。他满脸惊诧:“你愿意?”
“你怎么会认为我不愿意?”楚云梨满脸的讥讽,“就你这种好吃懒做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躺在床上等死的废物,如果不是当初爹娘将我买下,又对我那么好,你以为我会愿意嫁你这种废人?爹娘已经不在,你说我欠你们家的已经还清,那我当然要离开!”
周长宁:“……”
“那……我准备笔墨纸砚写和离书。”
楚云梨点点头,道:“承诺给平玉的十两银子稍后你就让人带回去,你还得拿一份银子给我。”
周长宁剩下的银子要付租金,还要负担两个人的吃喝,偶尔还要拿一些给继子,已经花掉了不少。但为了摆脱槐花,他想了想道:“给你五两!”
这样分钱,真的很亏。楚云梨也不在乎银子就是,唯一的要求,就是把当初周家夫妻离世时剩下的多少银子,又是怎么花的写清楚。
在周长宁看来,槐花离开自己之后,肯定拿着这点银子回乡下养老。以她的性子,怕是一个子儿都不会花,全部藏起来,等百年之后分给孩子。
因此,他也不在乎分银子的事会不会传出去,只是,平玉知道长辈偏心,怕是会闹。他写清楚后,提议道:“别的夫妻和离都会分家里的东西,乡下的宅院和田地给平玉,城里的平宇所住的那个院子是我给的银子买下的。干脆咱们把孩子一人分一个,也省得你老来无依无靠,晚景凄凉。”
楚云梨嗤笑一声,直接戳穿他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怕平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