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银票欢喜不已,有了这,三娘这一辈子都不愁了。
楚云梨花了三十两在镇上买了一间铺子,带着冬梅搬了进去。她这一次打算先做胭脂,这玩意儿搬着不费劲,把名声打出去吸引了外地的客商前来,才好谈其他的生意。
做胭脂要原料,小镇上要什么没什么。她从城里回来时带了许多东西,安顿下来后关起门天天在后院忙活。
冬梅亲自照顾她起居,偶尔帮着磨磨粉,看着她动作利落,很是心疼。
这人做事可不是生来就会的,这样麻溜,之前不知道干了多少活。一时间,就有些庆幸三娘足够果断,否则,现在还在朱家做小丫头呢。
等到房子盖顶,楚云梨的第一批胭脂做了出来,她选了些物美价廉的摆上,让冬梅守着,剩下的她带着去了城里。
这一次耽搁了一天,带回来了六百多两银子,跟冬梅说起时,只讲了一半价钱。饶是如此,认为她定价太高想要将东西便宜卖的冬梅瞬间就打消了念头。
东西很贵,却也真的好。
镇上到底还是有富人的,卖出了一盒,接下来就不愁了,都认为那脂粉不错,反正就没见有人来退货。这名声还传入了冬梅的嫂嫂耳中。
嫂嫂何氏,是陈箩筐的表妹,赶过来时看到是弟媳妇一个人在,顿时眉开眼笑。
冬梅有些受宠若惊,恍惚想起自己嫁进门那天起到现在,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得过嫂嫂的笑脸。
“有事?”
问出这话时,冬梅没有些心虚。她这些天一直没有回陈家去,婆婆来过两次,都被她忽略过去。陈母怕打扰了铺子里的生意,赖了一会儿见她不搭理只能回家。
陈箩筐都不往这边来,主要是觉得自己穿得太破,跟这整修得精致的铺子格格不入,不好意思过来。
何氏也觉得这铺子算是镇上的头一份,进去转了两圈,顺手拿起个一看价钱就贵的盒子,问:“冬梅,三娘让你帮她看铺子,可有给你工钱?”
说是要给呢,只是冬梅没打算要。最近住在这里,不说睡觉的屋子亮堂堂,铺盖和床包括摆设全都是新的,她身上的衣衫鞋袜都做了四套,每天顿顿有荤有素,三娘甚至还帮她抓了些补身的药吃着。
药多贵啊,可三娘说了,得喝半年才能弥补她这些年的亏损,不然,根本活不过五十,四十岁后就得受罪。
这样的情形下,冬梅哪里还好意思要工钱?
不过,对着外人没必要解释这么多。冬梅在上庄村住了多年,也怕认识的人砍价,因此,她只说是帮人看铺的,没有定价的权利。如此一来,将所有想要砍价的人都堵了回去。
要么买,要么不买,价钱没得谈。
冬梅一开始还怕生意做不走,后来发觉自己完全多虑了。三娘的这些脂粉花了多少原料她隐约知道,绝对绝对是赚的,并且还赚了不少。光是镇上卖掉的,不出三个月绝对能把买铺子的钱赚回来。
听到嫂嫂问话,冬梅张口就来:“给的,一个月三钱。”
何氏撇撇嘴,不想承认自己有些羡慕。镇上会打算盘的账房也才这个工钱,冬梅这活儿……一整天就在这里坐着,又不要搬货,简直不要太轻松。如果她做东家,给一钱银子都嫌多。心里嫉妒,嘴上却道:“三娘这还是把你当外人嘛,你给了她几十亩地,拿她当亲生女儿,完了她跟你分这么清楚。”
冬梅不接茬:“嫂嫂有事?”
何氏看着她的眉眼,这人年纪跟她差不多,那些年特别老相,乍一看比她大十岁不止,这才搬出来多久,整个人胖了些,肤色红润,眼角的皱纹似乎都没了,看着就二十几岁。她伸手就摸:“这是涂了脂粉的缘故吧?”
冬梅下意识一躲:“是涂了,脂粉特别好,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