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儿走丢。
楚云梨看在眼中,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他。
周开林这是在祖母富贵后第一回得到祖母的钱,以前家里穷的时候,他拿到的都是几个铜板。一两银子……他们夫妻俩攒了几年都没有什么多,一时间,他不太敢接。
楚云梨直接摔到了他的手里:“一会儿带妻儿去逛逛,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至于料子鞋袜,一会儿我来买。”
不止如此,她还分了一两银子给底下的孙子和孙女,又拿了二两,递给周平玉。
周平玉哭笑不得:“娘,我都多大了,还拿你的钱,外人要笑话的。”
“胡说!”楚云梨呵斥,“人家只会羡慕。”
点菜时,一家人有些发怵,楚云梨直接点了一桌子。乡下人要下苦力,平时吃得就多,不怕吃不完。
果然,个个吃得肚子溜圆,愣是连一粒米都没剩下,也是因为这家酒楼的味道特别好。
吃完了,楚云梨带着他们下楼,直奔周平宇家中。
周平玉到底是过意不去,买了两封点心后悄悄跟上。
楚云梨假装不知,这知道孝顺的孩子让他们不要对长辈好,也是难为人。
开门的人是琥珀,她看见面前乌泱泱一大群人,愣了一下后欢喜起来。无论如何,二房来,总比不来的好。
“娘,快进来。”
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周平宇养了好几天的伤,在床上躺烦了,撑着疼痛跑到外头屋檐下坐着,看见母亲进来,他眼睛一亮:“娘。”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好了?”
那语气怎么说呢,好像挺惋惜的,又好像想再打他一顿。
周平宇想到此,打了个寒颤。
“琥珀,快倒茶。”
春秀去了厨房帮忙,一盏茶都喝完了。一行人才提出去探望周长宁。
当问及周长宁所在的屋子时,夫妻两人有些尴尬。琥珀半晌才憋出一句:“那我也不知道你们今天来……”
楚云梨打断她:“你就说人在哪里就行了。”
琥珀闭上眼,指了指茅房的方向。
一行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面色都有些古怪,并且,当他们注意到那边后,才听到那边传来了砰砰砰敲墙的声音,只是因为墙上干草绑的,声音不大,所以他们才没有听见。
楚云梨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到茅房旁边的草棚,草棚只有三面,剩下的那面没有做墙,而是就这么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周长宁趴在干草之中,干瘦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正敲着墙。他听到脚步声后扭头望,看见一行人,顿时激动起来。他本就吐字不清,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话。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咯咯声。
众人只瞅一眼,就知道被子下的他应该不着寸缕,春秀咳嗽了一声,她觉得自己身为儿媳妇不适合看到这样的公公,便拉了一把女儿转身。
楚云梨没有这个顾虑,靠近后看到周长宁眼睛大亮,她居高临下问:“你这好着呢?”
周长宁:“……”
他全身上下加上处境哪点好了?
这女人就是睁眼说瞎话。
楚云梨心情很不错,笑盈盈道:“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没到,那是时候未到。你找寡妇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有今日?若你当初老老实实在乡下过日子,多半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话说,你后不后悔呀?”
周长宁肠子都悔青了。
尤其这些天,儿媳妇没少在他耳边念叨说乡下的槐花用一张方子换了许多东西……要是早知道那个木讷的槐花还有这份运道,他当初就算来城里也会带着她一起啊!
千金难买早知道。
周长宁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