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着呢,没看见你,她会更好。”楚云梨催促:“我还有事,你也忙自己的去吧。”
其实将母亲交给母子几人,范继良心里很放心,他也习惯了忙碌起来就将母亲抛到一边,今日过来并没有非要见到母亲不可的想法。眼看张六娘要走,他有些着急:“那个富贵就是个无赖,昨天晚上跑到客城去住了一宿,还想要欺负荷花……”
楚云梨打断他:“这事情不用告诉我。”
“不,此事和你有关。”范继良咬牙切齿地道:“那个混账口口声声说和荷花欠他一个儿子,还说荷花不能生是因为我,这话虽有几分道理,可他太过分了,他非要让我赔他一个儿子。”
楚云梨对此并不意外。
因为上辈子的何富贵也提出了这个要求,只是那时候一家人还住在一起。范继良没有问过张六娘就把孩子送走了。
何富贵自己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我也知道孩子跟着他会过什么日子。
“赔不赔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范继良咬牙:“他说我儿女双全,让我把双林给他。我当然是不答应的,但我怕他私底下来抢孩子,你……你们一院子老弱病残,可能会抵抗不过。我是好心来提醒。”
“我知道了。”楚云梨挥挥手:“回头我养上几条狗,他要是敢来,我让狗咬死他。”想到什么,她又道:“对了,在我心里,你跟他一样讨厌,回头那些狗要是咬你,你最好跑快点!”
范继良:“……”
他还想要再说,却见那女子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很快消失在街角。
*
因为找人打听院子,又过去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人,范继良原先以为自己跑一趟和买菜磨蹭一会儿应该差不多。
结果,耽搁半天相差太多,他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好多客人的早饭都吃过了。
荷花不在,客人看见他,忍不住抱怨:“昨天晚上说了今早吃烙饼,结果厨房冷锅冷灶,连个人都没见着。要是人手不够,你就多请个人呀,我们在这儿住着,还要花钱去外面买早饭吃。对了,原先不管吃什么,你们都会送一点小酱菜,现在也不送了。再这么下去,以后我们去别家住,你也别怪我们不念旧情。”
范继良急忙上前道歉,好不容易把客人安抚好了,他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去找荷花。也打定主意要扣另一个人的工钱……崔娘子那次帮着送了银子后,已经主动辞工离开。如今只剩下一个妇人还在干活。
荷花不在一人所住的房中,范继良去一楼找了一圈,还是没见着人。他若有所感,抬眼往阁楼望去。
阁楼处静悄悄,里面的人好像还在熟睡。范继良咬牙一步步上去。
阁楼中有了点儿动静,似乎有人在穿衣。并且好像是荷花的动作,范继良越听越像,干脆一脚踹开了门,反正富贵也没给银子,这种恶客不来更好。
屋中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
荷花正在穿衣,白皙的手臂在晨曦的微光中晃悠。听到门口动静,她诧异回头。范继良随即就看到了她脖子上和胸口上的红痕,顿时心中一堵。
看见他来,荷花未语泪先流,朝前走了一步:“范大哥……”
范继良没有上前拥着她安慰,反而后退一步,质问道:“如果我没有撞见,你打算瞒我到何时?”
“我没有想瞒你。”荷花哭哭啼啼道:“我来找富贵商量下,让他放过我们,可他……他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强迫,这大早上的,我怕丢人,连喊都不敢喊。”
她说到这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范继良目光越过她,落在床上。
床上的富贵用手撑着头,满脸的餍足,轻哼了一声。对上范继良的眼神,他振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