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是女子,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门都在后院,平时很少出门。而孙昆山一年有至少十个月在外头求学,回来还要赴同窗的约,一出门借住就是大半个月,两人根本就不熟。
查米月傻眼了。
可两人已经拜堂成亲,连洞房都入了,总不能退亲吧?
查米月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想着表哥对她无意,孙昆山也还算上进,日子还是能过。
可惜,错嫁的人并非是她倒霉的终点,只是起点!
有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楚云梨的思绪。她还没来得及喊进,门已经被人推开,陈夫人顾氏走了进来,看见县主只是坐在桌旁,身上衣衫整齐,便回头将陈家主也扯了进来。
他们没有让下人进,顾氏自己端了茶盘放在桌上后,亲自去栓上了门。
楚云梨冷着一张脸:“解释一下吧!”
她姿态高,以往查米月从不会这样对待陈家夫妻,哪怕她身份尊贵,待人也向来温柔有礼。
顾氏看到她这样的态度,愣了一下,总觉得面前的女子很陌生。不过,一般女子穿上嫁衣后容貌都会有些变化,且无论哪个女子遇上这样的事都会生气。她笑了笑:“月娘,你别生气。”
楚云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也是女子,将心比心,你遇上这种事情能不生气?他陈南康不想娶我可以直说,哪怕是昨天提出退亲,也好过让我一身嫁衣沦为众宾客口中的笑话!”
提及儿子,顾氏心里也特别烦,那个混账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县主不要,非要和一个小商户的女儿谈情说爱……也不是不可以谈,但没必要把人捧得这么高,接进府放在身边同样能得偿所愿,就算县主不答应,也可以在外头买个宅子将人给安顿了。总之,怎么都比将县主撂在这里要好啊!
顾氏解释:“县主,南康应该是有急事才走的。”
楚云梨质问:“什么急事?”
顾氏:“……”,
按理说,查米月生在这样的人家,该无忧无虑的长大,然后找一个家世才华皆上佳的后生做夫婿……可这天底下的事,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
查米月在六岁之前,确实无忧无虑,可那一年父亲病重,没多久撒手人寰,母亲一病不起,没多久,也随着夫君去了。
夫妻俩不在,国公府还在。查米月哪怕是看别人脸色,也能长大。但是,双亲离世不久,皇上偶然得知夫妻俩并非是生病而亡,而是有人觊觎世子之位对他们下了杀手,不过下手隐蔽,暂时没人发现而已。
对皇家郡主下毒手,难逃藐视皇族之嫌,皇上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这一查,发现国公夫妻俩都插了手……皇上大怒,深觉是国公之位害了郡主,一怒之下收回爵位,将国公府给抄了,抄没所得,全部给了年纪还小的查米月。
查米月得了一个县主之位,也有自己的宅子,但年纪太小,下人欺她年幼不知事,衣食住行处处怠慢。
她是被双亲宠着长大的天真孩子,没多久就被虐待得皮包骨头,好在她有一个表姨母,是她母亲安康郡主的堂姐,偶然回京城顺便探望时发现了其中蹊跷,立刻严惩了下人,然后将年纪还小的查米月带到了她夫家苏城。
至此,查米月在苏城长大,随着来的时间门越久,和京城格格不入,她便不愿意回京城。稍微大点,表姨母便提了亲事,希望她一辈子留在自家。
查米月心悦表哥,顺势答应下来。
可惜,再深的感情也不一定能得对方珍视,在定亲后不久,陈南康认识了一个姑娘,想要娶其为妻室……弃县主选其他人,这么荒唐的提议,陈家长辈自然不愿意。
陈南康便退而求其次,将其纳为妾室。他自觉已经委屈了心上人,但陈家想要娶县主,人还没过门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