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的时间内，下界修士能从下界渡天堑上来，但上界修士如果想通过天堑出入口进入九星天堑中间的“虚空隔断”，必须要额外打开几层由镇守天堑的各家修士人力布下的禁制。
这设置一开始是为了防止上界的人下去捣乱——早年上界修士在九星天堑的另一头是感应不到天道的额外压制的。
后来就是为了更好地隔绝虚空中蔓延过来的力量，以及防止部分上界修士不顾个人安危、前程，冒险前往下界做一些大势力不乐见的事情。
所以，那些阵法设置一直都在的，也一直都出于良好的运作之中。
江家人想去下界，要不跟着人一块儿下去，要不就得自己单独“喊门”；无论是哪一种，无疑都不能保密。
“天堑封闭阵法最近的那次开启，就是浩渺天府往下界送东西补贴巽丘的那次。大约是一百二三十年前？
“再往前我下去的那次了——更往前就是再上一次的九星天堑开启，上下界再度连通。”楚白萍道。
“我那次，到现在差不多两百年吧，我当时是带着宗门补给剑派造化谷天泉府，以及其他势力贴补蓬煌下界的物资下去的。当然里头也有师父单独给下界剑派备的礼。”
不管那东西放在下界剑派有没有用，剑派的修士拿它有没有辙，那东西是不是本来就不属于下界的下宗......楚白萍此行都算是从剑派拿走了一件存放许久的宝物。
别的上宗修士可能觉得这不算什么，觉得李康榕这还是特意派人去把下界一个挺棘手的“环境问题”给解决了。
但李康榕可没那么好意思——当初仙宗根本不管那宝物在下界剑派造成的不便，这会儿需要了才去拿回来，怎么想都有些说不出口。
“除了这几次再没开过了。而且浩渺天府那边的宝船还出了岔子，很可能遭遇意外迷失在虚空中了。”
沐寒打听的关于天堑的事情有些多，不过楚白萍没有怀疑什么：
“这两回哪回都没有江家的事儿......对了，江家和天府的关系其实挺一般的。偏差的那种。因为悬月城的另一个姜家，和天府好像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搞不好当初这个姜家是天府扶起来的。”
所以江家借着天府的船去下界，也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真有这种需要，江家去求天府，不上赶着给人敲竹杠呢？
至于和楚白萍的这次，那就更不可能了；楚白萍还不知道自己这次下来了几艘船？船上有几个人？
“其实因为天堑是大家共同把守的，所以很多信息都不是秘密；每一艘从上界去往下界的宝船，或者其他的什么代步法器，上边装盛了什么物资，有什么人，物资是哪家出的，是哪家单独给什么人或者什么派系的，人是哪家的是什么修为境界的，都有清清楚楚的，能被很多人查到的记载。
“——这些人和物，在进入天堑之前，都被各家检查了不知多少遍了。就说我，我当时的身份被核实了四回，亲眼见着宝船上的物资被反复拆封查验再封装了三回。和我一起下去的那孩子倒好像没被检查那么多回——
“但那孩子是妖族合体妖王血脉，之前都在玦央境的。
“光是能从玦央境到蓬煌境，这身份，怕是就已经被查得不能更真更实了。”
除此之外，关于江家本身的人口状况......
也很清晰明朗。
那些特别枝节的旁枝且不提——实际上这样的旁枝也大多生活在悬月城周边，江家这样的家族距离容成氏还差不少，不至于将子弟弄到特别远的地方去讨生活。
江家主脉就三房人，三房人上边是四个合体修士，其中三个合体修士年事已高，一个年轻些的是主脉三房父祖、近枝叔伯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