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打七寸,一番唱念作打。脸上有怒意想要动手的几个人都被其他胆小的村民给摁了回去。
钱公子见事态控制住了,眯着眼睛看乌冬儿,半晌道:“本公子给你两条路走,要么你自卖自身跟本公子回府,要么,你就在这里挨上四十板子,生死由命。板子打完,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日后本公子再不找你的麻烦。”
乌冬儿:“……”
她哪个都不想选。
自卖自身成了钱府的丫鬟,多半是个死,被打死了家里人还不能帮她讨公道。如果选择后者,她根本挨不完四十板就会丢命。
“公子饶命,冬儿没有偷人,没有……”
她一边哭,一边爬过去抱住了钱公子的腿。哭得涕泪横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钱公子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提脚甩不开她后,狠狠一脚将她踹开:“都这时候了,你还要瞒骗本公子。该死!来人,给本公子打!”,
钱公子出了铺子后,没有正眼看乌冬儿,直接上了马车,吩咐道:“去乌家,把这个女人拉上来!”
富家公子出远门,除了带随从,也会带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钱公子出门干正事,没有带美貌的丫鬟,只有一个力气大的婆子,此时她窜了出来,铁钳子一般的手拽住乌冬儿,不顾她的惨叫,一下子将人拎上了马车。
楚云梨扬眉,忽然起身:“爹,饭做好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我去看看。”
陈父:“……”
看女儿眨眼间就奔进后院去套马车,他大喊:“这事都跟你没关系了,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就是这种热闹,我才要去凑呢。”楚云梨麻利地套好了马车,从后院出门,直奔乌家。
钱公子的马车还是进不去屋家所在的那条路,停在了路口。他上了后面小一点的马车,看见婆子拎着乌冬儿追过来时,他忽然想到自己马车停在乌家门口时众人对乌家的艳羡之意,冷笑一声:“你带着她走过来,务必让村里人看明白本公子已经厌恶了这个女人的事实!”
也就是说,不光要把乌冬儿从这里拖回家,还要对她态度恶劣一些,动作不要那么温柔。
乌家夫妻俩看到去而复返的钱公子,立刻扬起了笑脸,刚准备上前打招呼呢,就听到春头传来一阵阵惊呼。
今日柳母也在娘家,这孩子本来就不好带,亲娘不在身边,更是一天哭到晚。乌父一个男人不会伺弄孩子,唐氏腿上有伤,照顾一个乖巧的孩子勉强能行,照顾哭包,实在是有心无力。因此,柳母一天到晚多半的时间都在这里。
钱公子进门,冷哼了一声,也不坐,板着脸负手而立。
唐氏想着要不要大着胆子上前问两句……就听到门口传来喧哗声,侧头一瞧,看到女儿的头发被一个婆子揪在手里,女儿痛得满脸狰狞,那婆子却丝毫不松手。
见状,唐氏心头咯噔一声。
乌父脸色难看:“钱公子,您这是何意?我女儿拼命给你生孩子还生错了,您要这么对她?”
“给本公子生的?”钱公子冷笑了一声,“本公子就那么像冤大头?还是你们以为富家公子就跟面团一样,任由你们乌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老天有眼,本公子只是来镇上买脂粉方子,顺便过来瞧一瞧对我情深意重的女人而已,结果就发现了这种事。”
说到“情深义重”时,他满脸的嘲讽。
乌家夫妻再傻也知道事情暴露了,心里都害怕起来。
乌冬儿被扔到了地上,她怕双亲先开口求饶认下了此事,哭哭啼啼道:“孩子真的是您的血脉,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言,我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要是不这么说,全家也不得好死,说了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母也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