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喝酒吐过之后就已经清醒,也睡不着,明天再补眠也是一样的。拿过来给我看。”王光宗态度不容拒绝。
钱立雪眼见糊弄不过去,道:“你说的是添妆?”
她故作一脸疑惑。
王光宗主动解释:“你成亲是大喜事,姐妹之间会互相送礼物,那个就叫添妆。”
钱立雪做出一副恍然模样:“我们乡下不兴这个,你若是非要,回头我问姐姐要就是了。”
她一脸的轻描淡写,好像问姐姐要礼物是很寻常的事。说完后重新躺下。
王光宗却不打算轻易放过:“我去接你的时候人挺多的,好像没有看见姐姐,她来了吗?”
“没有,她说有点忙,和蒋公子有约。”钱立雪摆了摆手:“亲生姐妹之间,不计较这个。”
面上一脸云淡风轻,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之前她以为王光宗看中的是自己这个人,非要攀扯上钱立妮,不过是为了给长辈一个交代。现在看来,她似乎想错了。
王光宗他自己也挺在乎这门亲戚……钱立妮油盐不进,怕是骗不了多久。她翻个身,窝进他的怀里:“大晚上的,睡吧,有事情明天再说。”
男人没有动,半晌,悠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出身乡下,确实不懂规矩,但我认为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无论贫贱都是一样。譬如亲近的人有喜,不管有天大的事情都该把那一日腾出来亲自上门。”
钱立雪心头一惊,抬头就对上了男人怀疑的目光。
“跟我说实话,你们姐妹之间感情到底如何?”
钱立雪哪里敢说?
她嘟着嘴:“我还没有问你那个表姑娘是谁呢?这种日子里穿一身大红的衣衫,跟新嫁娘之间就差一个盖头了,还在咱们的新房来去无阻。使唤下人就跟她才是新夫人似的……”
东拉西扯的,意图糊弄过去。按照常理,男人此时就该解释几句。
她这样的小伎俩如何能够糊弄王光宗?
王光宗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她不答,还扯七扯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一脚就将人给踹到了地上。
钱立雪上一息还在男人的怀里,仿佛二人亲密无间。下一息肚子一痛,整个人飞了出去,然后肩背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捂着胸口,瞪大眼看着床上的男人。真的做梦也没想到前些日子温柔的谦谦公子说翻脸就翻脸,在新婚之夜就对她拳打脚踢。
王光宗余怒未休:“本公子问话,你答就是。”
“那我问的你为何不答?”钱立雪没法回答他,只能胡搅蛮缠到底,她心里委屈,眼睛一眨就落下泪来,“说是表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称呼我一声。我是你的夫人,是她的表嫂,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嘛。”
鸡同鸭讲,王光宗愈发恼怒,一抬手将手边的枕头也砸了过去:“能不能听得懂话?本公子以为你只是出身不好,想到你还是个聋子,脑子还不好!”
钱立雪哭得泣不成声,一点做戏的成分都没有。她是真的伤心:“没成亲的时候你那么好,我真心觉得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可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也不嫁。”
“现在我送你回去也不迟!”王光宗说这话时,仔仔细细地上的女人,不放过她任何的动作和神情。
只见她诧异抬头,满是惊惧。
王光宗就想听她说找姐姐做主之类的话……可惜没有!
“你不能这么做,咱们白天才成亲,现在你把我送回去,王家会沦为城里人的笑柄,我是乡下姑娘,回乡下就行了,反正村里的人也不知道我在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你不同,你们家祖辈都在这里,没有地方搬。”
闻言,王光宗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