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啊!我醒来没看见你人都快吓死了!你知道那个被子被摊开,结果人却不知所踪有多恐怖吗?我还以为是兽族的人过来找我们麻烦了!”
也许是真的被他失踪吓到了,向来话不算多的韦弗林唠叨了小半天都没停。
陆易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嗯嗯啊啊”的没太听清韦弗林到底在说些什么。
总归是一些关心他叮嘱他的话。
自从他们从兽人森林回来后,韦弗林一直有些提心吊胆,生怕会有兽人找上门来。
尤其是在知道新任兽王就是当初带走兰特的那个兽人王子后,他便更加担忧兰特。
“兰特!”见陆易一直不回答,韦弗林加大了音量。
“啊。”陆易回过神来,“怎么了,韦弗林?你刚才说什么,我有点走神了,不好意思。”
韦弗林面露无奈,但他又没办法生陆易的气,只好再次耐心重复道:“我刚刚问你,你身上怎么披着件兽人族的外套?难道是昨晚有兽人找上门来了吗?为什么不告……”
“是吗?”陆易扭头看向自己身上的外套。
韦弗林的话却顿住了,他的视线落在陆易脑后一根细细的小辫子上。
那小辫子尾端还系着银质的铃铛。
对小辫子和银铃铛印象深刻的韦弗林立马想起了帕索。
他的表情严肃了几分,道:“是那个王子,不,是新任的兽王阿帕里对不对?”
韦弗林说着,当即上下仔细观察着陆
易,试图在他身上找到打斗或是受伤的痕迹。
陆易也注意到了自己耳边的小辫子,挑眉将那根细细长长的小辫子捏了起来。
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赫然就是昨晚帕索想要给他,但陆易并没有收下的小铃铛。
“他有没有伤害你?你有哪里受伤了吗?”
韦弗林将陆易的沉默视作了默认,焦急地询问道。
陆易伸手按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镇静下来。
“我没有受伤,韦弗林,不要多想。”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好好的,帕索也没有伤害我。”
韦弗林紧锁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一些,但是眼底还是闪烁着担忧。
“我真的没事。”陆易无奈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和帕索相处得很愉快吗?我能回来还是帕索特意嘱咐过的呢!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让你放心特意撒谎欺骗你的吧?”
“可是……”
韦弗林回想着彼时的兽人王子那占有欲十足的目光,怎么也不像是会轻易放兰特离开的样子。
更何况,倘若事实真的如同兰特说得那样顺利,那当初为什么兰特要叮嘱自己带着父亲一起离开呢?
韦弗林的目光犹疑。
陆易叹了一口气,扯了扯自己身后属于帕索的外套道:“真的没骗你,只是当初离开可能有些误会罢了。但是我昨晚已经和帕索讲清楚说开了,你看这个外套和我头上的小铃铛,这像是和人家有仇有矛盾的样子吗?”
“你说得也有道理……”韦弗林犹豫道,“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挚友!”陆易一口咬定道。
“挚友?”韦弗林疑惑道。
“是的,你对我的挚友有什么疑问吗?!”
韦弗林一口气被卡在胸膛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干脆摇了摇手,自暴自弃道:“没有疑问,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反正他又不能杀到兽王面前,还不是兰特说什么算什么。
……
西亚万分细致地将自己白袍上的微小褶皱抚平,在巨大的落地镜前,仔细检查过自己的仪表后才满意地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