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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近不左近都不重要了。
只要元婴愿意,整个剑派的动静都可以收于一人眼内。
如果不是要装不知道,伯赏还能反问第二句。
——李家老木不也种在剑派宗门本部么?老木受损,不也照样成了一桩迷蒙了百多年的悬案?
不过沐寒也想到这个例子了。
“......也对,如无必要,如非战时,谁会把神识铺天盖地地撒出去。”
而且,即便是战时,高阶修士的神识,也不曾探到别人房子里去——门派中枢的建筑除外。
同阶修士之间,神识覆盖涉及一个冒犯的问题。
上对下似乎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但知道自己一举一动尽数被人收在眼底,谁会觉得自在呢?
而且这也涉及到耗神的问题。
神识大范围铺开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再仔细观察范围内的每一桩每一件......
一天两天还好,长时间持续,道君能支持但不乐意。
而且低阶修士的那点儿事,不是道君乐意花时间看的——不花时间也不想看。
所以说......
“这是不是算执法堂出了纰漏了?”
“不一定。”伯赏又看看丁燃,停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执法堂事后要追查,查不出来才算是纰漏。”
单单是出事了暂时还算不上。
而丁燃在宗中巡视,目前看着,应该是还没抓到罪魁祸首。
沐寒问:“苍歌,那你现在知道事情是谁做的吧?”
她没想问那罪魁是谁,只是刚结丹就赶上这事,心下隐约有些不祥感在,下意识想找个安心。
不料伯赏道:“不知道。”
沐寒一惊,细细去看塔中伯赏的神色,这才发现,这人目前的神情状态,堪称凝重。
人过留影,灵力气息这种东西就是最大的证据线索;之前问的时候,沐寒不觉得伯赏会对不上人。
“是你不敢将神识铺开太过、打探太深,所以不能找到那个或者那几个人?”沐寒试探着问。
伯赏缓缓摇头:
“不是。
“宗中有道君。我确不敢太过放肆。”
伯赏并没有隐瞒沐寒。
这一次,他也是确实什么都没看到。
他确实在试图掌控仙宗中情况的动向,但此事目前尚处于试探的过程;这个试探的程度是逐步拔升的,但拔升到一定程度伯赏,就不敢再继续试探了。
他总要考虑一下沐寒。
即便道君抓不到他神识的来路,他也不打算在沐寒刚进上宗的这几年去直接试探他跟这些个道君谁更强点。
“可是即便让我把所有人都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我也很难将之排查出来——除非那人露出别的破绽。
“四个人先后遇袭,一人无恙三人受伤。
“这些人,你可以说他们是被修士所伤,但真正伤到他们的,与灵力无关,是凡人手段。”
拿一把普通的尖刀,往人身上一捅,动作时身上灵气极尽收敛......事后谁找得到痕迹来辨认排查?
当然,此行说起来容易,但想做到如今的效果,着实不易。
即便“尖刀”不是真正普通的凡人兵器,而是用特殊矿石粗制过,足够有力或者足够锋利的凶-器。
也难怪仙宗如临大敌。
沐寒稍稍分心看了眼各个集会,发现最大的几个集会目前是将几个公告固定在了中央,标题便是让一应弟子无召令不可外出。
而所谓不可外出......
限制可是相当严格。
并非是要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