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倚楼隐约察觉不对,但还是梗着脖子又唤了声:“你不会是站着睡着了吧?快回来了。”
就当此时,背着身的江不眠发疯似的朝着沈倚楼扑过来,这一来江不眠的脸也全部露了出来,猩红的双眸如同盯着猎物一般,嗜血之味迎面而来,一双铁臂将沈倚楼紧紧攥住,恨不得从肩膀两侧将沈倚楼狠狠撕开。
温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定身符,趁着沈倚楼挣扎喊疼时,将符纸贴在江不眠的背上。
“多谢!"沈倚楼瘪着嘴,缩在角落里,拿出金贵的金疮药对着被江不眠抓破的地方小心翼翼涂抹着。他丝毫没有怀疑是不是温离故意让他上前试探试探的。温离走近查看江不眠的情况,她将江不眠披散在额前的碎发移开,从而可以看清江不眠的神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江不眠的耳廓处正黏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蛊虫,待温离将其取下之时,那蛊虫动了动,像是寻着宿主似的想要往她掌心心挤。
她连忙唤沈倚楼哪个药瓶来,将蛊虫丢进去。这厢蛊虫从江不眠身上取下,他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跌倒在地。
温离忙不跌的又将江不眠扶起来,两头忙个不行。沈倚楼将装着蛊虫的药瓶递给她,“我先前在古籍里看到过,南疆的蛊虫可以蛊人心智,可这蛊虫从哪儿来的,怎么会跑到江不眠身上!”
温离小心的接过药瓶,想来沈倚楼适才过于慌张,这药瓶里头还有他未拿出来的黑色丹药,不过这蛊虫颜色更深,且又在不停蠕动,在这药瓶当中过分显眼。
她想了想说:“该不会也是试炼中的一个环节?”沈倚楼面露苦涩:“那江不眠该如何醒来?被此等蛊虫控制心智,将蛊虫取下,也只是让他陷入沉睡。”“没有法子了吗?”
他摇头:“我还没学,毕竟我也不是南疆的人,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温离叹了声,“那我们先退出试炼…”
“万一这也是一个考点,如若我们能找到破解之法,通过正当沈倚楼还想挣扎一下之际,身后的林子惊现破空声,一片山头被砍了个尽,碎木如雨般落下。他忙着避让,却不小心心撞上从林子里出来挥舞着剑的容阙。
剑身流转着淡淡的光华,剑风凌厉,所及之处皆只留下平整被切齐的怕破口,而执剑之人,神色冷然,飘飘林立,如天降仙君,不可一世。
但若是这剑不被放置在他喉前一寸,那将是最好的。“容、容师兄,刀、刀下留人!"沈倚楼不敢乱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寒光四溢的剑锋,双腿发软,几乎要吓到在地。容阙显然没有预料到沈倚楼会站在后头,握着剑的手来不及收回,若不是即使收力,沈倚楼眼下便成了一具尸首。他将长剑收回鞘中,不咸不淡的说:“抱歉。”沈倚楼又扬起灿烂的笑:“无碍,容师兄这剑花挽的漂亮。”
容阙微微颔首,算是应答他的话。
随后他朝着蹲在江不眠身旁的温离走去,并未收敛眼神,明晃晃的盯着她手心的药瓶,有意从她手中夺来。温离也是聪明,忙将手背到身后,说道:“你知道这个蛊虫?”
容阙感受到那股魔气更加浓郁,于是越发断定与温离口中的蛊虫脱不开干系。于是他先为江不眠运了些灵力,这才点头答应温离的话:“方才你们有没有瞧见一个魔修从此处过去?”温离奇怪的看着他,印象里的容阙可不会摆好脸色给她看,更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问她话。
奇怪,真是奇怪。
她′嗯'了声,抬了抬下巴:“他逃了。”容阙不做人:“你放走的?”
她就说这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不抽风的人,你以为的不抽风,只是还没开始罢了。
“容师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待长进。“温离呛他一嘴,“我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