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语气低低,带着几分可怜意味。
容阙死死盯着玉简,见上边有了回话,这才挥挥手,玉简又重新飞回他的掌心之中。
【有。】
“我就知道你有!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啊!”
温离兴奋的差些叫出声,兴致冲冲的抽出一张空白的宣纸:“来吧,你教我口诀,我记下来!”
他不会让她失望吗?她就如此信任自己吗?
少年白皙的耳珠上晕出淡淡的桃红,但他眼神依旧冷冽。
既然她如此信任自己,那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她。
【不必。】
【这个方法都不用口诀了?难不成......是有什么符纸,我点燃然后放下就会帮我将所有字都写好?】
【我屋子里没有宣纸了。】
等半天只等到他这一句话,温离迷惑道:“你要宣纸做什么?”
洗髓丹过程虽十分疼痛,但对于元婴期即将化神的容阙而言,有内力促使,要比其他时候来的更快。
于是他随手拿起件月白色外袍披在肩上,信步至案前,让玉简临于半空,手掌微动,便有一本簿子自动从藏书的架子上飞了出来。
他回复道,【帮你抄。】
正殷切等着回复的温离:?半天就憋了坨大的?
“你疯了?”
容阙研磨取笔一气呵成,毫无波动道,【不曾,没有术法可速成,但我可以帮你。】
“算了吧,如果你是要付之于体力的话,毕竟这是我惹出来的祸端。”温离垂头丧气的趴在桌上,水盈盈的眸子泛着困意,眼尾洇闪闪水光,她长长打了个哈欠,看着不早的天色,正了正神色:“你早点休息吧,我自己抄。”
容阙动作一滞,不知自己哪里冒犯到了她,竟将原先说好的事儿给推了。他的神色微寒,问道,【那里惹你不快了吗?抱歉。】
温离没想到自己不想麻烦别人的举动,竟然带与他如此剧烈的反应,难以安心,迅速与他解释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毕竟要抄那么多遍,不想麻烦别人。”
几乎是她说完的下一刻,玉简上便有了回复。
【我不是别人。】
肆意潇洒的五个大字,洋洋洒洒的沾满整个玉简,无不在透露出书写他们的人如何的张狂、桀骜。
温离只觉得房里头的热的很,热到她出了满脖子的汗,浑身燥热,她低头不语,却募地红了整张脸,攥着狼毫笔的手不断的扣紧。
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也只是几个字,搅的人心惶惶。
迟迟得不到回应,容阙又添上一句,【毕竟你与我,玉简相连,命脉相关。】
届时的一句话,也因为隔绝的实在久,变的没有那么有威慑力,变得不让人信服。
温离在心底默念这一句话,欢喜之情就差从眼底钻出来,却还是故作镇定:“有理,你我命脉相关。”
容阙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像是满载而归的猎手,【所以,若是让你一个人抄的昏天地暗,累坏了身子,与我而言,便是得不偿失。】
【所以我将通道打开,你将宣纸递进来。】
对着那些惊世骇俗大妖之时,也不见他如此的紧张。反而是盯着她回复之际不断出神,心弦紧绷不下。
温离弯了弯眸子,将宣纸卷成一团放在玉简边上,待他念出一声口诀之后,玉简中化开一方甬道,而她备好的宣纸便从这甬道入内,瞬息消失在案上。
“你仔细着抄,慢慢的不碍事。”她努努嘴,添上一句。
容却将宣纸放下,擒起一只狼毫笔腾空而起,而后这笔自己动起,左右摇晃落在宣纸上的字迹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