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楚云梨不打算与他们虚与委蛇,直接就翻了脸。
莲花咽了咽口水,搂紧了怀里的孩子:“二婶,你……你是不是撞上脏东西了?”
就差直接说楚云梨是中了邪才性情大变。
白氏听了这话,一把抓住了婆婆的胳膊:“娘!她肯定是疯了,要么就是被鬼上身。这种邪物不该活着,我们把她烧了吧。快点啊,家里有这么一位,日子还怎么过?”
春芽忍不住:“你才疯了。”
白氏斥责:“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楚云梨似笑非笑:“烧啊,火折子又不是只有你们才有,来,附近都是干草,咱们看谁先被烧死。”
白氏:“……”
她咽了咽口水,说实话,这样的弟妹她很怕。
到处都是枯枝败叶,即便是路旁也有不少干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铁树已经垒好了一个简易的灶,并且点上了火,小砂锅里放了米……却没有水。
他们的最后一点水,昨天下午就喝完了。
春芽见状,立刻将桶里的血倒了进去。
她也知道用血来熬粥不合适,可是没水呀,总不能眼睁睁看孩子饿死吧?
楚云梨看了一眼颇为满意,手起刀落,一头牛被她开膛破肚。
大房和铁老婆子想要阻止,可看到她下手的狠劲,还有她唇边的血和溅到脸上的血珠时,都不敢开口,生怕多说一句,那刀就冲着自己来了。
几人面面相觑。
而一头牛倒在路边,几个人围着砍杀,动静不小,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
其实他们走的这一条不是路,而是路旁的良田,只是这里面寸草不生,比路上还好走一些,所有人都弃了官道走地里。
有三四个男人大着胆子上前,还没有靠近,铁蛋就已经起身,满脸戒备地看着他们。
那几人也看到了给牛开膛破肚之人,虽然是个女人,下手却很辣,更何况这一群人里还有好几个男人,他们没有要来打劫的想法。其中一个人大着胆子上前:“小兄弟,你别误会,我们就是想过来问一问,你这牛肉换不换?”
干旱已经有三年多,最早开始逃荒的人已经在路上奔波了近两年,人都要活不下去了,根本就没有牲畜,想要吃肉,很难很难。
当然了,有那胆子大的吃人肉……可到底大部分的人都过不了心里的坎,没到山穷水尽,都不愿意走那一步。
铁蛋觉得母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往日里任劳任怨,今儿昏迷之后醒来突然变得这么狠……说实话,他也觉得有点像中邪。
但是母亲对他们几个儿女的心意没有变,有了吃的先给他们……那就不是中邪,刚才他就跟母亲说,孩子可能要不行了。那之后母亲浑浑噩噩,没走几步就摔倒。
可能母亲是被孙子即将离世给气着了。
其实他也觉得母亲说得对,人都要死了,还留着牛……所以说到了江南之后,这头牛可以让一家人有安身立命之本。可此处距离江南还有千里之遥,谁能保证他们一定能到得了江南?
如果他们在路上就死了,这牛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这么大的一堆肉,一家人根本保不住。铁蛋回头看向母亲,眼带询问。
“换,我们要水和细粮。”
赶上门来提出换肉的人,自然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能换就很好了,问话的人眼睛一亮:“怎么换?”
楚云梨头也不抬:“你们把东西拿来,我看着砍肉,要是你们不满意嫌少,自己把粮食拿回去就是。”
这也行,几人立刻回到了自家的队伍里商量了。
铁老婆子和大房终于反应过来楚云梨又干了什么。
“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