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哩哩,别划水。”“都说了我叫辞鲤!"辞鲤怒咤一声,化作黑猫,体型忽然暴涨,直涨到与那魂体一样大,也如小山一般。黑猫扑向魂体。
魂体拈着桂枝扫他,黑猫虽然体型变大,依旧有着猫的灵活,桂枝速度极快,却摸不到黑猫的身躯。黑猫抬起毛绒绒的爪子扇向魂体,云轻在地上仰头看到它爪心粉色的肉垫,好像一朵巨大的梅花。
这只爪子将将要触碰到魂体时,忽然被无数红色的丝线包裹住,丝线随后向黑猫全身蔓延。
云轻定睛看去,只见它的爪子下面竞藏着个红色同心结,此刻同心结伸展出无数道红色丝线,正将黑猫严严实实地捆缚住。
黑猫被捆缚,快速缩小,变成了正常小猫的样子。而空中的同心结,伸展出更多的丝线,袭向在场所有人。江白榆精钢剑向天上一指,念动咒语,引下了天火。这天火并不算强,但是因为恰好克制丝线,因此噼里啪啦地,烧退了丝线的进攻。
云轻有点嫌弃地看着地上的黑猫,“你一个大妖,连个三百岁的邪修都打不过。”
黑猫气急败坏道:“我也是三百岁好吧!"话音刚落,往地上倔强地一滚,又化作少年模样。
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此刻透着一种野性的光芒,喘息着用手背蹭了下溢出嘴角的一丝血液。
云轻已经摸出了第六个旗子。
其他五个旗子都插在周围各个方位上。
空中的魂体忽然“呵"地一声轻笑,“我很好奇,你要摆什么阵法。”
他的语气,有着一种俯视一切的傲慢,认真说起来,倒和云轻梦里遇到的那位仙人有些类似。
在这些人眼中,凡人与蝼蚁的唯一区别大约也就是能开口说话。
云轻知道瞒不过他,也不着急,握着小旗子在手心里拍了拍,笑道:“我也很好奇,你恨的人已经在两百多年前死光了,你为什么执迷不悟。”
“不,我恨的人,一直都在。我恨,所有的人。”“那么韦三娘呢?她等了你两百多年,你到底有没有去看过她?″
“是啊,她也等了两百多年。我要让她亲眼看到,这罪孽之城,在我手中,化为灰烬。”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决定整个城池几十万人的生死?”“借用你的一句话,就凭我手中的剑!"他说罢,魂体里忽然透空而出一把碧绿色的玉剑,这玉剑是正常大小,绿得浓翠欲滴,好似雨水丰沛时疯长的树叶。
剑气森然袭向云轻。他在阻止她插最后一把旗子。云轻一边躲玉剑,一边奔向最后一个方位,这剑太快了,即便反应机敏如她,也躲得吃力。终于被逼得滚到地上。忽然,她感到脸上凉了一下,随后是剧烈的疼痛,好似有温热的液体在沿着脸颊流动。
浮雪大惊失色:“师姐!”
师姐竞竟然受伤了!
江白榆也是面色一变,看向云轻。不过他最终沉着脸没动,只是默默催动防御阵法守护那五面旗子。浮雪接连招来两只小动物,一只刺猬一只乌鸦,对玉剑稍作干扰后,便被剑上灵力所伤。
程岁晏知道此刻非比寻常,他虽然感觉修为已经被掏空,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又展开昭明画骨扇念了一次法诀,试图搜刮气海里可能存在的最后几滴修为,就如渴极的人搜刮瓶底里最后几滴水。
万幸,扇面上真的再次飘起了熟悉的身影。彩衣美人现身后看到玉剑追击云轻,立刻抛出花篮阻挡,花篮和玉剑碰撞后便化作碎光,连同彩衣美人自己,也化作碎光回了扇中。
程岁晏只觉气海翻腾有如沸汤,他“噗"的一下,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这次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魂体不耐烦地拈着桂枝飞快扫了几下,好似扫苍蝇一般,浮雪与程岁晏先被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