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枯叶呢。
更不会有人在帕子上绣指骨。
她心中细细思量。
谢所思不擅刺绣,更不会有那闲情逸致绣帕子。今日姐妹们坐在这里谈天说地,她却一直不忘手中的活儿,应是有人托她绣这帕子,且日子近了,这才急着绣完。而且这人应该不是谢家人,因着谢家姐妹里谢诗的绣工最是出色,若是谢家有人想绣帕子,会找谢诗,而不是旁人。
姜念遥来谢家之前,妹妹姜欣媛特意托人打听过谢家各人,怕姐姐来了这儿受委屈。姜念遥因此了解谢家人,能将名字和习惯喜好一一对应起来。
若她没有记错,谢所思与工部侍郎家的孙玉静是手帕交,若这手帕是要送给孙玉静,倒有可能绣的是金兰。
姜念遥低垂眼眸仔细看那帕子,没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谢所思惊讶地望着她:“嫂嫂竟能看出来我绣的是花?”
这话一出,一旁踮着脚尖的谢清韵急忙道:“我看看,我看看,二姐姐,好姐姐,让我看看嘛。”
她探着头看过来,终于看到谢所思手中帕子上的图样。一看到这样式,她微微瞪大眼睛,看了半响也确实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
直到此时,谢所思这才揭开谜底:“我绣的是金兰。”
谢清韵听到这个谜底,太过惊讶,发出响亮吸气声。谢诗连忙夸赞二姐姐的绣工,一旁的谢璠怕自己说错了话,干脆一句也不说,紧闭着嘴巴连连点头。
而姜念遥好奇地问:“这是要送给谁的?”
“嫂嫂猜到了?”谢所思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笑容,“快到孙玉静的生辰,她不愿收旁的东西,要我今年送她一份绣帕。只是我这绣工实在无法入眼……”
“二姐姐别妄自菲薄,”谢诗十分会安慰人,真诚地说,“二姐姐往日里哪绣过这些东西,这次为了好友的生辰特意绣帕子,单是看这份心意也十分感人。”
“对啊对啊。”一旁的谢璠附和道。
谢所思脸上的笑容更甚。
看到谢家几个姐妹之间的感情,姜念遥心中泛起柔和的羡慕和向往,她在心里思念妹妹姜欣媛。
姜念遥深深了解自己的妹妹,若不是有父母在一旁拦着,妹妹恐怕今日一早就会跑来侯府见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待明日回门就能见到妹妹了,姜念遥等不及明天来到。
她已攒了好多事想说给妹妹听。
旁边的谢清韵见姜念遥低垂眼眸,似乎在思索什么,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听说崇仁坊开了几家店铺,若是可以,她想与阿嫂一起去逛,因此提议道:“阿嫂,姐姐们,我们明日待你们下学后一起去崇仁坊玩好不好?你们也还没有去逛那几家新店铺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谢璠刚要点头,便听到身旁妹妹谢诗说道:“明日嫂嫂要回门呀。”
“那不如后日我们一起去?”姜念遥提议。
女郎们都同意,于是日子就先定下来,谢清韵开心极了,在众人中间绕了几个圈,又说自己饿了,不知道厨房那边有没有做好饭。
时辰还早,姜念遥带着谢清韵一起亲自去厨房看看今晚的饭食是否准备好。
路上,谢清韵牵着姜念遥的手,忽然小声与她打听起谢久淮的事:“阿嫂,我听父亲说,阿兄要去翰林院了?”
姜念遥说是,谢清韵立刻笑起来。
“阿兄那么喜欢习武的人,让他去坐冷板凳修书,他才不乐意呢。”
她看向姜念遥:“阿嫂,我偷偷告诉你,阿兄肯定会想法子推掉这个差事。不过,我倒不希望他推掉。若阿兄能安心在翰林院修书,以后我们就能一直生活在京中,不用再分离了。”
她说话声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