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脸冷漠,满眼凶狠,仿佛掐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只小蚂蚁。
她会掐死我!
这样的念头一入脑,卢母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奋力挣扎起来,可是脖子上的手掐得特别紧,她根本就挣扎不开。
完了!
就在卢母觉得吾命休矣,她今天就要死在这里时,只觉得新鲜的空气突然就涌入了喉间,她整个人瘫软在地,止不住得力呛咳起来。
楚云梨收回了掐人的手,将襁褓抱好:“本姑娘以前敬你是长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是尊重你。别以为本姑娘没脾气,下一次再这么说,我绝对会掐死你。”
卢母呛咳得厉害,恍惚间也不知道自己点头了没有。她扭头看向自家的方向,想寻求人来帮忙,刚好看见贺苗娘进门的背影。
“咳咳咳……”她咳得更厉害,这一回是被气的。
贺苗娘从贺家的铺子回家来的方向刚好在她的背后,那是一条直路。应该隔很远就能看到这边两人的动静,明明将她被掐得喘不过气的情形看在了眼中,却没有上前帮忙,这是亲儿媳么?
哪怕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看到这样的情形都会忍不住上前来询问几句吧?
卢母满腔怒火无处发,不敢冲着孟小渔动手,还安慰自己是看在她怀中抱着孩子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转头飞快跑回家中,揪着贺苗娘的头发狠狠一扯。
贺苗娘惨叫一声,她哪里想得到卢母会从背后突然动手?
没有认祖归宗的时候,她不敢冲婆婆大声说话,如今身份不同,她才不会受委屈,反手就去抓婆婆的头发。
婆媳俩瞬间扭打在一起,谁都不肯撒手,谁也不服输,互相瞪视着对方。
这么大的动静,卢俊义急忙从屋中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只觉得头疼,呵斥道:“苗娘,撒手!”
贺苗娘在父亲那里受了好大一场委屈,进门后婆婆一言不发就动手,现在男人不问谁对谁错率先就要委屈她,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是娘先动的手!”
“你是晚辈。”卢俊义往日里兴许还会分辨一下谁对谁错,可方才他亲耳听到贺苗娘为了认爹要舍弃他,他对她的怜惜和耐心瞬间就没有了,在母亲和她之间当然要选择亲娘。
贺苗娘狠狠瞪着他,忽然就想起来了孟小渔的那番话,她哭着吼道:“卢俊义,我贺苗娘活到现在,对不起许多人,但我唯独对得起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我爹嫌弃你上不得台面,见我一意孤行,都不要我了。我抛弃所有也要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越说越愤怒,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又狠狠一扯。
只一下,就扯的卢母惨叫连连。
卢俊义心疼自己亲娘,见她不敢松手,飞快上前帮忙。
他没有下重手,只是掐住贺苗娘的手腕,为了使她松手,掐得很紧。
贺苗娘受不住痛,急忙松手。好在卢俊义也没有为难她,她还算顺利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腕,只是手腕上被掐抽了一圈红痕,眨眼间就红肿起来。她气得嘶吼道:“卢俊义,你怎么对得起我?”
卢母头皮很痛,脖子上也被掐出了一圈红痕,说话时喉咙疼痛无比,卢俊义见母亲难受,忙问:“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请大夫是要花钱的,卢母舍不得。
卢俊义把母亲扶进房中躺下。
卢母捂着脖子,身上难受,心里更难受,她握住儿子的手开始絮叨:“孟小渔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让我看孩子……那又是个丫头。儿啊,你还是得想法子再生一个孩子。”
现在的卢俊义没心思找女人,这日子在外走街串巷,遭受了不少白眼和冷落,比起生孩子,他更想把生意做起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