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思啊,把东西藏在六阿哥的玩具里,六阿哥日日玩,怎能不会染上天花。”
德妃的话砸在康熙耳里,犹如一记重锤,黑眸中燃起滔天怒火,究竟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六阿哥下毒?还是天花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
“给朕查!一定要查出来幕后主使是谁!”德妃缓缓抬头,透过屏风看向后面的康熙及众妃嫔,怒火在她心里不断翻涌,“万岁爷,臣妾可以告诉您是谁,梨花你来说!”
跪在德妃身侧的梨花抿着唇,“奴婢不敢说!”康熙不耐她们主仆二人的把戏,呵斥道:“说!”梨花似乎被吓到了,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才开口,“奴婢们是在六阿哥的机关人偶里找到了痘痂,太医说正是从天花病人身上取下来的,这…这机关人偶是…是…”梨花颤颤巍巍不敢说,德妃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声道:“这机关人偶是大阿哥送的,还请万岁爷给六阿哥做主!”惠贵妃满脸惊讶,“大阿哥送的玩偶里有天花痘痂?这不可能吧!也未听说大阿哥病了。”
宜妃道:“这就要看是到大阿哥手里就有,还是从大阿哥那离开才有的。”
康熙睨了一眼宜妃,“梁九功,派人去查接触过机关人偶的所有人。”
宜妃惶恐的低下头,一旁的郭贵人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一直作壁上观的太皇太后开口道:“皇帝要好好查查,大阿哥身子不好,无论那东西怎么到的玩偶里,不能让大阿哥出事。”
经历过三朝的太皇太后太明白天花的威力了,身子康健的孩子说不定还能熬过去,但大阿哥底子太差了,他若真因此出点什么事,皇帝和太子怕是要伤透了心。太皇太后惦记孙子,康熙也惦记儿子,抬手唤来几个太监,让他们送德妃一行人回去,并派禁军把守桃花苑。德妃眼中的希望被击碎,康熙明摆着不想追究大阿哥,那她的六阿哥怎么办?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吗?“万岁爷!六阿哥怎么办?不管是不是大阿哥所为,东西是从大阿哥那出来的,这事就和他有关系,臣妾恳求万岁爷严查此事。”
砰!
茶盏在众人脚下碎掉,滚烫的茶水染湿了妃嫔们的衣摆,吓得所有妃嫔纷纷跪下,屏风后的德妃却不依不饶。“万岁爷,即便不是大阿哥做的,那大阿哥身后的人呢?您当年给六阿哥起名′祚,就引了多少人不满。”太皇太后猛地放下茶盏,怒斥道:“闭嘴,一个名字能代表什么?他们兄弟几个关系是最为和睦的,此事需细查,来人送德妃回去!”
几个穿着罩衣戴着面巾的嬷嬷拽起德妃,准备将人带出去,却被德妃狠狠甩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万岁爷,您今日若不管,臣妾今日就死在这里。”
太皇太后抬眸,不紧不慢道:“乌雅氏,你可知嫔妃自戕是大罪,你乌雅一族担得起这个罪责吗?”德妃悲痛不已,“臣妾身边就六阿哥一个孩子了,臣妾若不为他找出真凶,还有谁会想着他护着他。”皇贵妃似是被德妃感染,起身行了个蹲礼,“万岁爷,德妃妹妹也是可怜,不如好生审问一番大阿哥身边的奴才,这也是洗脱大阿哥的冤屈最好的法子。”康熙一双黑眸似是浸了寒冰,冰冷的视线扫过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庞,“荒唐,大阿哥才多大,如何懂得这般阴毒的手段,既然你们要审,行宫里所有宫人都不能落下。”众妃嫔诧异地看向康熙,谁身边没个得力心腹,若因为这次的无妄之灾受了伤或是死了,那才真真是个损失。这一夜整个香山行宫都不安宁,满宫的烛火照亮了半边天,禁卫军四处行走,抓人审问,唯有几个阿哥公主处算安宁些。
半个时辰后,侍卫押着一个小太监过来了,原本昏昏欲睡的妃嫔们来了精神,盯着被押进来的小太监窃窃私语。侍卫甲单膝跪下道:“禀万岁爷,这是在后山围墙处抓到的人,当时他正想翻墙逃跑,已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