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社时,部员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没开始训练,大门敞开,优快步走入体育馆。按照昨天的情况来看,书包其实是不适合带来体育馆的,经理也不能进全都是男生的部室,所以她只能把书包留在教室,准备等训练结束之后再回去拿。
应该不会有人锁门吧——觉得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才容易出问题的优,细心地给自己留出一道保险。她将靠近走廊的那一扇很高的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如果门被上锁,也能翻窗户进教室。
从运动服宽大的口袋里掏出笔记本跟笔,优打了个招呼,在教练席的长凳坐下,把今早的记录交给入畑教练。
“嗯……不错,”入畑看起来还算满意,“渡的接球水平很稳健,等后藤毕业,也算是有人能接手自由人的工作了。”
“及川还真是厉害啊……”沟口教练也探过来看这份数据,“只是一个寒假而已,居然就比之前进步这么多了。”
“这小子静下心来,其实很能沉住气的。”
两位教练就着目前的数据进行讨论,现在的集合时间已经到了,那边队员也开始进行热身。
“教练,”见教练们沟通完毕,优开口问出昨天就在疑惑的问题,“为什么要等到队内比赛那天再正式合作呢,他们不需要磨合吗?”
“目前不需要,我们的队伍还没有真正成型,自主练习的时间已经够他们磨合了,”入畑教练说明,“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让他们成为多好的朋友,而是先调整状态,把自己的武器打磨到最锋利。”
“这样不怕刺伤队友吗?”优开玩笑地说。
“没关系,年轻人有点冲突很正常,”入畑听出来优话里有话,不过他只是笑笑,并不在意,“即使是团队运动,也并非每个人的想法都一致,一些决策上的不合其实很难区分谁对谁错,只要最终目标是胜利那就够了。”
“原来如此。”
还好在一个队伍并不意味着必须成为朋友。如果必须要做朋友,对于京谷来说应该很难受吧——他看那个三年级的永田前辈的目光,简直是带着杀意。优注意着游离在队伍边缘,与其他一年级格格不入的黄毛少年,将手中的笔转了一圈。
感觉像脱离族群,又无法被驯化的野兽一样,带着点天然的凶残。
也不知道是不是秋山优实在太过普通,即使在同一间教室上了一天的课,京谷贤太郎也依然没发现自己跟这个讨厌的女人同班。二人也算有那么一点微妙的共同点了,即对与自己无关、也不怎么感兴趣的的人,很难投入太高的关注度。
起码对于优来说这是好事,如果能一直相安无事下去倒也不错,她不希望自己总是和人起冲突,这样太过显眼。
*
忘记拿钥匙了。
京谷有些懊恼地给柜门来了一拳,响声引得身边几个一年级都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向他。
正常情况下,他的钥匙一直是放在口袋里的,但今天同班的高桥,想看他钥匙扣上那只巨大的独角仙模型。那个时候正在上课,高桥玩着玩着丝毫没注意到数学老师正走过来,还是京谷注意到氛围不太对,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当机立断地抢过钥匙扣,把独角仙扔进了桌膛。
“喂!”高桥不满地叫了一声。
“咳咳——”数学老师清清嗓子,“高桥同学似乎对这堂课有很大的意见。”
于是高桥被罚站了半节课,而那只独角仙一直留在了课桌里,没人想起来把它带走。
看来要回一趟教室。
“啧。”
京谷烦躁地穿好运动服,唰地将拉链拉到最上面,脸色阴沉地走出活动室,手上的书包硬生生让他拎出了棒球棍的感觉。
“这么晚,他要去哪儿打架吗?”离这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