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稚芽靠在床头,看了会儿漫画,累了一天,眼皮越来越沉,歪着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睡得并不踏实,反反复复的做梦,光怪陆离的。醒来时,陌生的环境吓了她一跳,本能的缩着身体想逃离,却看见陆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翻着练习册。本来要哭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嗓子有点哽:“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陆谌拿过放在床头小柜子上的袋子:“我带了面包和饮料,要不要吃点?”“没胃口。”
“很疼?”
沈稚芽眼眶红红的,心里被委屈积满了:“你看不到还闻不到吗,我脚上还涂着难闻的药水呢。”陆谌起身到床位,撩起她裤腿看了眼,药水抹过的脚踝变了色,和白皙的皮肤成了鲜明的对比,脚踝有点肿,比他刚来时,看到的要严重几分。
他伸手碰了碰,沈稚芽吡了一声抽回腿:“陆谌,你干什么?”
“很疼?"陆谌弯下腰,一手伸进她的膝窝,另一只手去捞她的肩背,一个不设防,人已经被他拦腰抱离了床铺:“我们去医院。”
“这里不就是?”
“医院可以拍CT,看看是不是骨裂。”
“不去,放我下来。”
沈稚芽挣扎着,他怕上了她的腿,轻轻把人放回去。沈稚芽拢了拢上窜的衣服,右脚蹬着左腿的裤腿,盖住了脚踝:“不疼,也没有裂。”
她不愿意承认,刚刚叫出声,不是因为疼,是他的手指有点凉。
越想越委屈。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
“是我不好,没有管好她。”
“你为什么要管她?”
陆谌有点头疼,仿佛一脚踩进了沈稚芽的语言陷阱里。“不管她,管你。”
沈稚芽撇着嘴,扯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还有,我衣服都摔脏了!”
“回去我给你洗。”
“洗到军训结束。”
“好。”
陆谌好说话的有点离谱,沈稚芽狐疑的看过去:“你怎么这么好说话,是有什么阴谋吗?”
“你觉得我该有吗?”
“是我在问你,不是叫你反问我。”
“哦,这样。”
你一句我一句拌嘴,到最后陆谌也没有好好回答她的问题。窗外一阵风吹进来,吹动着病床上的床帘,卷起跌打膏和消毒水的气味。
谁都没注意到,隔壁床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