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过的人念念不忘。
郁离抚着心口,自认在没有靠近那只寒鸦的时候,是没有那种古怪感觉的。
“要不你给你们帝君也看看,”郁离说,“我看他也很符合肝气郁结的症状。”
谢清晏差点没忍住笑,月殊的目光才投向帝君,冷冷如刀的目光就嗖地一下飞了过来。
他顿时不敢吭声,耷拉着兔耳装死。
寂渊身后是寂寂长夜,眼底晦暗不清:“是那只寒鸦?”
“谁也不是,”郁离憋气,眼底滑过一丝不自在,“都说是诊错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凤山白雀医术不精,既然是错诊,不如把那寒鸦带回月宫当药人。”寂渊目色沉沉,指尖霜色冰刃环绕着流动,他抬眼淡笑,笑意不达眼底。
“经脉逆乱这样的伤,旁人奈何不了,月宫倒是有些法子,正好也给他们试试新药。”
下意识地,郁离开口拒绝:“不行!”
说完,郁离才意识到,自己的拒绝未免显得有些太急切了些。
倒像是真有什么一般。
“哦,一边说着不重要、不在意,不过是随手捡的,一边又宝贝似的要藏在凤山。”
“郁离,你真行。”
郁离抿着唇不说话,心里乱糟糟的一片,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之后,妖雾几乎都散了个干净,露出清清朗朗的天空,此时似乎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薄暮冥冥,日光刚照出云层。
日光明亮,照在身上却没有温度。
郁离抬眼,心底烦闷,咬牙道:“总之,他不能离开凤山。”
“不过一只血脉驳杂,气息污秽的肮脏寒鸦……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让你这样放不下?”
郁离抿唇。
她总不能说,那只寒鸦在梦里,和她祭告过天地,又在成功结契的那一刻,把她捅了个对穿吧?
那或许不是梦,或许是她亲身经历的前世,也或许是对未来的预知。
郁离有些拿不准。
她还没有搞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就这样把他放出去。
看着郁离垂眸一脸回避的姿态,寂渊眸光渐冷。
她有心事。
且不愿意和他说。
想明白这一点,寂渊也彻底歇了说话的心思。
一行人沉默着出了妖雾。
月殊心里原本一直惦记着不死树的事,说的话有时也没太过脑子,现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闯了大祸。
一时更加不敢吭声。
生怕心绪不佳的帝君,再新仇旧账一起算到他的头上。
郁离进去的时候清清静静,这次出来,外面长老院几人却早早等在了外面,一脸欣喜。
“小女君,出来啦?”
“哎哟,小女君真是神勇啊,想必在妖雾里也是大杀四方吧?”有长老搓了搓手,“当然,当然,还是要多谢咱们帝君!”
“要是没有帝君出手,这妖雾一直放在凤山,咱们也不敢去碰,到时候也是一桩心事。”
长老们眼里放着异样的光,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郁离却无心去听。
忽然,她似乎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感觉,似有所觉地扭头——
看见了隐在人群后的黑衣青年,他面色苍白得过分,身形瘦弱得好似撑不起衣裳。
弱不经风似的,好似下一刻就会迎风咳血。
他也正注视着她,看见郁离投来的目光,青年缓缓地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容。
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对她道:“恭喜。”
……
两人目光对上的一刹那,耳畔传来碎冰相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