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人三瓶。”
终昼将书扔到一边,长腿以最舒服的姿势伸展着。“只要人没事,大伙都开心,不是么。”
“过程,不重要。”
他脚腕上的银链一摇一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丹厌点评。
“奸商。”
柯灵身无分文,自然付不起终昼的医药费,只能用体力劳动来换。
虽然不明白终昼为什么要让自己给桑树松土,但她还是照做。
力气,穷奇有的是。
松了一会儿,柯灵铲到了一包半硬半软的东西。柯灵将它拿出来,竟然是一袋生石灰。
看上去还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放进去的。难怪她总觉得这里的土有些松软,原来是之前有人已经动过了。
那生石灰就埋在桑树根交错的地方,有的树根已经被生石灰腐蚀,开始枯萎焦黑。
若是时间长了,这棵桑树的根全部被生石灰腐蚀,大约没几个月也就枯死了。
“终昼,这里有东西!”
很快,罗老爷最喜欢的桑树下发现不明物体的消息便经由老管家的嘴传遍了整个罗府。
孩子们大多很好奇,到底是什么。
小一些的孩子猜是宝物,年龄大一点的也会猜埋的是陈年黄酒。
只有一个人,在傍晚的时候悄悄溜进了这个最南边的院子,在树根旁挖了半天,在看到埋在里面的石灰袋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拎着袋子就准备走。
在院门处,终昼拦住了试图将那袋生石灰藏起来的人。“杜若公子,这个时间,您在这里做什么?”被抓了现形,杜若的脸色十分难看,一直不愿意开口。直到罗连溪回来。
“爹爹,您终于肯见我了!“杜若一见到他,便忙不迭地上前撒娇,抱住了罗连溪的腰。
在面对他的时候,罗连溪一反常态的没什么好脸色。“杜若,你知不知道你究竞做了什么?”
“你知道,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孩子。”
杜若一听到罗连溪的声音,便变得十分委屈。“我也是为了爹爹好!”
“爹爹!那桑树是妖怪啊!若不是它,您怎么会日渐消瘦!”
“如果不是它,您也不会,也不会冷落杜若”杜若此时已经像是要哭了。
若是以前,罗连溪一定已经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安慰他了。
但这一次,杜若没有感受到以往的温情
空虚的他满眼泪光地看向罗连溪,只看到了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他甚至把自己推开。
“杜若。"罗连溪咳嗽了几声,苍白的病容阴沉似鬼,“你可以走了。”
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给。
杜若面色惨白。
不应该,不应是这样。
爹爹明明最爱他的,不是吗?
一棵破树而已,爹爹因为它连陪自己出门逛庙会也不肯,整日窝在那个破院子,身体也越来越差。他亲眼见过那个桑树妖。
长着一副令人讨厌的模样,明明是个妖物,看上去却如此天真纯洁。
真恶心。
可爹爹在知道那桑树妖的存在之后,愈发的疏远自己。他想把这罪魁祸首的桑树毁了,不应该吗?只有他如此勇敢,愿意顶着惹爹爹生气的代价来做这件正确的事。
可是.…
爹爹再也不抱他了。
罗连溪房里发生的一切,此时正在桑树前的柯灵一行人并不知晓。
终昼给桑树受了伤的树根浇灌了一些濯灵汁,没多久,受损的树根便逐渐恢复了活性。
做完这一切的终昼拍了拍手。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
柯灵一脸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