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没用。
“你还真来参加了。”
陆州走到他身边。
他眼下一片乌青,尤其是右边眼睛下方还有道血痕。
谢楼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陆州,“出去打架了?”
陆州随性的笑容一滞。
“差不多吧。”
谢楼递给他一杯香槟,气泡微起,他语气无奈,
“都毕业了,你也改改脾气,不然你爸那边的事不好解决。”
陆州接过香槟,随意喝了一口,神色不屑,
“有什么不好解决的,老头子现在靠我妈,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几年,陆母的恋爱脑彻底好了。陆家不比商家,尤其是在他舅舅的威亚下,陆父还得靠着商家,靠着陆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些私生子私生女,都威胁不到他。
他烦得不是这些,也没去教训陆家那些人。
眼角的伤痕是他妈,商家大小姐打的。
前阵子玩游戏的时候,姜朝愿唉声叹气,他就问了一句,得知是经济状况有问题。许致怎么这么小气,还说什么喜欢她,这么大一个谢家集团,竟然不给姜朝愿钱。
陆州一边吐槽,一边拿出他这几年攒的钱。
他和许致他们不一样,在商业上没有天赋,商母早想开始物色职业继承人。他在大学期间就弄了几个俱乐部,比比赛这样,赚的钱不多,加上早年间商母看他考上大学之类,赏给他的零花钱,零零总总加起来差不多一千万,他给自己留了一万块钱,其他的都给姜朝愿了,走的境外银行,结果第二天还是被商女士发现了。
商女士怕他干不该干的事情,比如吃喝嫖赌之类,抓着他问了半天,最后得知他送人才没再往下问,就不争气地看着他,说他和她年轻的时候一样,是个恋爱脑。
脸上的伤痕就是在商女士逼问的时候留下的。
但这肯定不能和谢楼说。
谢楼早对姜朝愿失望,现在姜朝愿还要嫁给他的死敌,失望再加一等。
让谢楼知道了他给人打钱,多难看。
兄弟情义还是要顾及的。
也不知道姜朝愿怎么想的,一定要嫁个小气鬼。
嫁给谢楼都可以呀……
陆州扫视周围,没从宾客里发现面熟的人,他不爱参与商业管理,却也跟着商女士参加过不少宴会,这场订婚宴,就没有几个人入流。
谢家根本不重视她。
嫁不了谢楼,嫁给他都可以。
眼看谢父拿着话筒走上台。
在A市风俗里,家长说话代表仪式开始。
真的要订婚了。
陆州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与焦虑。他放在腿边的手,慢慢握成拳。
邻座谢楼却伸手鼓掌,看上去特别期待。
台上的谢父讲完套话,台下掌声如潮,他伸手暂停,再感慨起自己与许致的缘分之类,感恩自己有许致这么一个好儿子,还说特意做了祝福的视频,要现在播放。
他说这话,看向姜朝愿与许致站立的地方,冲他们微笑示意。
笑容很诡异。
姜朝愿眉头皱起,不由和许致说,
“谢叔叔还挺潮流。”
许致察觉有异,给旁边的秘书示意,上去就要阻拦。
但谢父飞快插上U盘,拿起话筒,
“今天我要让大家知道,不是我谢家忘恩负义,也不是我们眼高于顶,是这个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我们谢家!”
他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厅,喊话时最后那几个字尤其声嘶力竭。
像在宣战。
神经病啊!一个老公公冲着她宣什么战。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