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外跟谢辞序又多一层交集。估计她故意泼谢辞序红酒那会,庄缚青在附近围观了全程,不然怎么会冷不丁地追上来嘲讽。
岑稚许也没恼,顺势说:“女人变心都很快的,老古板没谈过恋爱,当然不会懂。”
她的攻击力一向很强,是不肯服输的性子,哪怕只是嘴皮上的功夫,也要找回主控权。
庄缚青神色松动,不可否认,看到她跟着谢辞序进了包厢,他内心涌生出的嫉妒险些让他失态冲进去。但岑稚许决不允许别人强行干涉她的事,如果他贸然打破这层关系,还没入场就会满盘皆输。
他只能装作平静地凝神望着那一处,直到她再出现在视野时,明媚到容光焕发。
而他作为旁观者,跟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区别。
庄缚青不想再将她越拖越远,语气难得不带刺:“上次用傅斯年来激你,是我不对,没能考虑你的情绪,我向你道歉。”
不只是岑稚许惊讶,庄晗景更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们听到了什么?庄缚青竟然向岑稚许示弱了。
岑稚许本以为他会持续输出,毕竟庄缚青的mbti是紫老头,高攻低防,不跟她吵个两败俱伤是绝不会罢休的。
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招,环着手臂收紧了些,“没事。我不是小气的人。”
“嗯,这件事就此翻盘。”庄缚青眸色沉沉。
庄晗景看着两人的世纪大和好,恨不得当场拉横幅庆祝。
谁说这主意烂的?这主意太棒了。
庄缚青朝身后的人颔首,手里接过一条纯白色兔绒披肩,递给她,“海上温度低,容易着凉。”
这就算是他给的台阶,岑稚许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晚礼服本就足够隆重华贵,加上披肩后,非但没有喧宾夺主,反而处于色彩对比的下位,衬得雾霾蓝的颜色愈发清冷,像缓缓流逝的月光。
被庄缚青盯着,让岑稚许觉得有些不自在,恰逢不远处有几位年轻面孔意欲邀请,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拉着庄晗景离开。
她们俩每次凑在一起就喜欢喝酒,也没个上限,游轮上的安保纵然还算不错,但到底人多眼杂,庄缚青敛眉:“晗景,你看着点她。”
庄晗景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岑稚许听出这是在敲打她的意思,沉吟几秒,问他:“你知道跟谢辞序玩得很好的那位,叫什么名字吗?”
这种事情,随便跟谁打听都行。庄缚青没想到她会问自己,有些意外,薄如晨雾的眸子恢复平静,“我不清楚你具体指的谁,他跟池家、钱家、还有冉家都走得挺近的,生意上时有往来,私交的话,估计冉颂舟、池蔚楼、高延还算不错。”
几个名字做下简单的排除法,就知道是谁了。岑稚许心里有了数,扯了扯唇角,同庄缚青道了声谢。
回休息室的路上,她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好友申请备注是:[冉颂舟]
对面见申请通过后,秒回,做了个自我介绍。
不过几秒,又发来了新的开场白。
[谈小姐跑得这么快,该不会是觉得太无趣了吧?]
岑稚许到现在都还没有拿到谢辞序的联系方式,从别人那打探他的消息很容易被察觉,像冉颂舟这种主动送上门的,正合她意。
她径直敲出了谢辞序的名字,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好一阵,才发来一行字:[发小,能不熟么]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今天向她搭讪的人很多,众人哪怕没有明说,岑稚许也知道,多半是她爸不知道在什么场合操心过她的终身大事,冉颂舟显然也处于其中一列。
都是聪明人,岑稚许也懒得迂回婉转,索性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