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拧眉,"什么意思啊温知聆?"
“没....”她收敛一点,“是觉得你像是课余生活很丰富多彩的那种。”这个“丰富多彩”,简直越描越黑了。
谈既周不得不为自己正名,"我大伯来淮城之前,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他家,你别看他现在好像很开明,年轻点儿的时候是个老古板,眼里揉不得沙,我在他眼皮底下,想学坏也没那个机会。”
方文鸿对笨小孩没意见,但不喜欢不学无术的小辈,尤其是纨绔子弟。“说起来,我当时想转学跟他一起来这边读书了,但他没同意。”因为这事儿,谈既周和方文鸿赌气挺久,高三前没主动来淮城找过他。但现在说起,他面上带着无所谓,已然是一笑置之的态度。不同意?
温知聆正用手腕上的发绳将长发扎成马尾,下颌微微压着,闻言抬眸,"为什么方老师“不合适。”
这是方文鸿的原话。
谈既周的父母健在,
就算不怎么露面,也没道理把人家小孩带到那么远的地方读书。他的学业都是规划好的。
后来高三的空档期,谈既周一个人来淮城这边住了半个月,被方文鸿知道了,打电话请他到自己家。
也是那时候认识的温知聆。
温知聆听得认真,“我还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方老师和你不是一个姓。”"他随我爷爷的前妻姓。”
她点点头,脑子里捋了一遍这些关系,觉得深奥,没有继续打听。米线快吃完时,到了放学时段,面馆里陆陆续续进了很多学生,穿蓝白校服,一看就知道都是附中的。
温知聆还在读书时,附中就流行一句话,“商业一条街,附中学子的第二个食堂"。慢慢的,周围开始喧闹起来。
一团的小女生在聊天。
温知聆起身,提前去付钱,前台被学生们围着,她等在其后,不留神的听见两人挤作没和他打招呼,后悔死了。”
“下午大课间我去A栋拿试卷的时候看见他了,我的天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完全傻了,"他看见你了吗?"
“啊,不一定,当时人蛮多的.....""
不由自主的在学校各处搜寻他的身影。
温知聆代入自己,如果谈既周真的来了淮城读书,又刚好和她同校的话,她应该也会来时为了不耽误时间,两人打了车,从面馆出去后,温知聆提议走回酒店,谈既周说都可以。
商业街人流不息,他们与一些学生逆行,慢慢悠悠的往路口走。店买杯饮品。
米线的调味料加得足,温知聆有些口渴,牵着他的手左右张望,想挑一家心仪的奶茶然而,她原本放松的姿态在看见一个印象深刻的面孔时,陡然僵住。隔着攒动的人群,温知聆一眼认出不远处的年轻男人是谁。从来不会刻意去回首的记忆,如同被下坠铅石拖拽的生锈锁链,一连串的哗然倾泻而出。
她下意识想躲开他的视线,但那个人比她更快的仓皇折回头。他显然记得她是谁,也记得那些自以为若无其事就可以当做未发生过的一切。谈既周察觉到她手上骤然收紧的力道,"怎么了?"
“....没事。”温知聆摇头,却魂不守舍。
直到走出这条街,四下只剩鸣笛声,她才回神。
刚刚那个人,以前经常跟在翟君身边。
一路走回酒店,进了房间,柔和灯光和沉寂的氛围将她心底的惶惶之感稍微消淡。对劲。
尽管温知聆努力掩饰了自己的心绪不宁,但谈既周还是看出一些她情绪上的转变和不"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
“是有点。"温知聆含糊地接话。
送价。
她移开话题,“我刚刚忘记买奶茶了,现在想点个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