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了铅,沉得抬不起来。坚持了一会儿后,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歪到一旁睡着的。
恍恍惚惚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音色低沉。温知聆睁眼,在逐渐聚焦的视界中,赫然看到近在咫尺的谈既周。
他穿着黑色卫衫,是年少时的模样,像是她很久之前做过的那场旧梦的续集。
温知聆笃信自己还在梦里。
只是这个梦未免太真实。
谈既周为什么要皱眉?
他皱眉的样子好凶。
温知聆有点委屈地想,这个人在梦里都不让她开心一点。
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她忽的恶向胆边生,做了清醒时绝无胆量做的事。
温知聆凑近吻了他。
软唇贴上来,却只是轻轻碰一下就退开了,什么附加的力道都没有,温热触感稍纵即逝。
她连冒犯别人的吻都很规矩。
在谈既周反应过来之前,一切已经结束了。始作俑者蜷在沙发上,穿着长针织衫,黑色碎花裙,单纯又清丽,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仿佛刚刚被吻的人是她。谈既周猛地站直。
因为个子太高,站直后完全从温知聆能触及的视线里消失。
他怔住了,一时给不出任何反应。
而她带着行满功成的侥幸,安然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