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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那确实有些不巧。”梁遇声音飘飘忽忽,好像不是完全信了;沐寒只道:“年长那位在冲击金丹,年少那位在突破什么瓶颈?后者我不很清楚,总之,都是联系不上人的了。”
说着,沐寒颔首,道了句“抱歉”。
“帮不上梁长老什么忙。”
她根本没问梁遇找这两位是要干嘛。
似乎默认了是梁家的人要切磋符术。
也似乎是对梁家有什么另外的目的笃定万分。
梁遇稍有迟疑,见对方似乎有结束谈话告辞的意思,猛然间拿定主意,又匆忙道:
“长老或许知道在下家里的一些事情。”
沐寒颔首:“自是知道的,那日在乔箴前辈那里,不刚说过?”
梁遇不确定她是不是装傻,只道:
“并非,在下所说,是我家,兰泽商会背后的梁家,与贵派的吴家,便是那两位长老出身的那个吴家,的一些渊源。”
沐寒“啊”了一声,点下头:“并不知道,但想来该是有些联系的。”
梁遇没问“想来”是从哪里“想来”。
——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梁遇继续道:“那看来须长老对具体的联系是从何而来,是并不曾听说的——
“说来惭愧,此事乃是我家的丑事,说出恐遭人耻笑,在下实在羞于提及,如今说起,还望须长老莫要笑话。”
“羞于提及.....”
梁遇这次并没有打算让她对此有所反应,但她这时候接话倒是快起来了。
沐寒慢慢地低声念着这四个字。
“喔,”她眼梢下垂,嘴角微微上挑,“家丑不外扬......既是羞于提及,那便不必提及,既是怕人耻笑,那更不该与人说嘴。”
她微微点着头,掉转了目光再度看向梁遇,嘴角的弧度并未消失,眼中却有了些许变化;天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映在她眼中,说不出的锋利冷淡,但阳光又太热,让人觉得前面那些都是错觉。
“梁长老这事,实不当与我说。”她垂下眼,“平白煽动起人对自己家事的好奇来,引人失礼,可不妥当。”
她说话慢悠悠地,音调拖得很长,但又不会显得阴阳怪气。
一时间,梁遇又不能确定,眼下的真实境况,该是哪一种了。
他只觉得这人恐怕生来就是个拿捏人心的好手,以前却是所有人都错看了。
“在下对须长老有所请求,此事自该对须长老说上一说。”
沐寒一哂:“是何样请求,还是去见那二位长老吗?若还是这件事,那我确实没什么办法。”
“还请长老拨冗听一听在下这家事。在下绝非有意打扰、耽搁。”
沐寒皱皱眉,眼神向左右看看,身体微微动了动,像是坐得不耐烦了;不过她最终还是朝梁遇示意:“梁长老请讲。”
梁遇十分简明道:
“早年,在下家里曾是为贵派太白峰吴家处理庶务、打点在仙城的生意产业的,同时也是为太白峰吴家名下产业制作提供各阶符术材料的。
“在下家中兰泽商会赖以成名的符墨符纸制作秘术,正是吴家昔年所传的一部分皮毛。
“后来,在近二百年前,吴家发生了一些变故,只剩下几个晚辈,家祖当年生出野心,入了歧途,脱离了吴家带着这部分制作秘术自立门户,这才有了兰泽商会。”
梁遇说得极为简洁,但大概的东西还是能让人听懂的,省略的东西,大概也能让人猜到。
沐寒听着,神色并无一分变化,不置可否。
“当年一事是家祖有悖道义,家祖也因此心魔丛生,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