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背开始直挺。
老乞婆抽抽噎噎地,用手背抹去眼泪,孩子一样:“这不是‘命’!不是‘命’!”
没有人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酒疯子手中的麻布与树枝,忽然化作两团光,飞入了李秀丽的身躯,最终,十二节的稳定力量,凝成。
李秀丽顿时精神一震,这段时间以来莫名的轻飘飘的焦躁与不适感,彻底消失。仿佛终于踏实地踩到了地。
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金色麦田逐渐消散,渺渺齐唱声也渐不可闻。
酒疯子将她放回陶罐,问病夫、乞婆二人:“你们还觉得,自己倒霉吗?”
二人同时摇头。眼中都有了神光。
他们的怨、恨,并未消散,但他们不再觉得,这是自己的命,也不觉得,这只是幸运与不幸的“倒霉”。
从这个意义上,他们不再觉得自己倒霉了。
因为,他们二人的“倒霉”,背后是天下多少人一样的不幸。
酒疯子就对邱阳知府说:“府君,您看,两个标准都符合了。鱼儿还是很灵验的。五百两黄金,值得。”
这神奇的种种已经让邱阳知府看傻眼了,都忘了斥人抓他们。
半晌,他才缓过来:“还想领赏?你们都害得严公变成了这样,要拿你们问罪才是......”
这时,一直跟在严内侍身后,据说是副使的另一个内侍,黄姓。
黄内侍打断了邱阳知府,似笑非笑:“这位高人说得是。五百两黄金,值得。鱼仙不但帮这些倒霉人转了运,还治好了一县人的大肚子病,福泽一县!更妙的是,当众揭穿了一个害群之马!”
“这姓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黄内侍志得意满地说:“来人,把他捆好,再抬上。我这就把他押卸上京,据实禀告圣上,处置这恶奴。还请高人带着鱼仙随行。”
邱阳知府如遭雷击,一阵恶寒。他忽然想起来,这位严内侍,和这位副侍黄内侍,是两个不同的派系。他们的义父,两个大宦官之间,斗得是朝野闻名的你死我活。
这个酒疯子......这个鱼仙......他们是算好了的?
不管这发呆的知府,黄内侍已极热切的凑到了酒疯子身旁,揣测道:“高人。这鱼仙的转运,莫非是要转害了倒霉之人的坏东西的运,给倒运之人吗......可以转别人的财运吗......我最近手气不好......”
李秀丽在陶罐里,古怪地看了一眼这黄内侍。这傻子身上的炁也转了一小部分以供麦田之景成型,只是没严内侍身上多而已。
还在想手气?接下来,很快你就会觉得自己相当一段时间,多走一步都要没气!
酒疯子却说:“极好,极好。那我们这就走罢。”
说走就走,酒疯子抱着陶罐,连招呼也没跟熟悉的老渔民打,转身就走。
黄内侍雷厉风行,得了祥瑞,还拿了半死不活的仇敌,喜气洋洋,下令不要耽搁,立即离开春来县,马上就出邱阳府,即刻上京!
他们刚出邱阳府。府城忽然大乱!所有大户,都立即来报,说出了行窃案。
甚至,周围几个府,乃至全天下,包括皇宫之中,都忽然多了许多奇异的失窃案。
黄内侍觉得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遂在马车上悠然自得,听着官道边,擦肩而过的人们议论:“哎呦,你听说没有?那司马老爷家,丢东西了!”
“就是那个哄抬米价,还疑似收买盗匪抢粮的司马老爷?丢什么了?”
“丢了药!”
“啊?只丢了药?”
“是啊。你说怪不怪,别的一样没丢,偏偏,家藏的药材丢光了。而且不止他一个人丢药材呢!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