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费多大事儿。
“你在这里看一会儿，人醒后记录一下，我先去下一家。”孔娴叮嘱了少年一句离开了地下室。
少年名叫王连，这是第二次出来收取管理费，此时站在逼仄的地下室中十分不适应，尤其身边还有个脏得都快看不清样子的人时更加显得无所适从。
这人得穷成什么样子才能搞成这个德行，稍微有那么两个铜币都能进《温泉》中洗个凉水澡了，何至于如此？要不等会借她两个铜币让她洗个澡去？
王连席地而坐，打开星网，打算随便找个游戏直播消磨一下时间，他随手一刷，就看到了一个女主播的直播间人数居然破了五万，并且人数还在一直上涨。
出于好奇王连点进了这个直播间，就看到弹幕里仿佛炸了锅一样，五万多人的直播间仿佛有十万人在发言。
【嗷呜！！我甜甜就是最吊的！！居然只有她留存了一些记忆！！】
【榜十八可以埋了，听不懂人话的玩意，空长了一身腱子肉，脑袋里仿佛灌了水，难道进过四星游戏的都是这个水平吗？真是难以置信！】
【啧，估计是轻敌了，但行为确实挺傻逼，还是我甜甜牛批！】
……
礼物特效和弹幕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看得王连眼花缭乱，半晌没搞明白这里到底什么情况，直到有人发了个直播录屏链接，点进去看了会才搞清楚状况。
王连最初也是被录屏里的场景震了一下，接着就上了头，追起了直播。
此时清醒过来的韩圈圈还不知道，从花瓶主播逆袭成星网三大主播之一仅仅是因为一款游戏，一个选择，她不是伯乐，但却真正见证了千里马的诞生。
韩圈圈坐在学堂第一排，不再管身后，而是跟着上面的夫子诵读，力求将每个字刻入脑海。
依旧是十句千字文，但今日顺序却不是从天地玄黄开始，而是从‘始制文字，乃服衣裳’开始，可能是因为有了之前的基础，这次她记得很快，甚至还有空隙注意到最前面的夫子。
她清晰记得昨日的夫子面色平和，语调舒缓，但今天的夫子她甚至能看到他额头上乱跳的青筋，他读的每一字每一句中都夹杂着暴戾之气，像个还没引燃的炸弹，只需一丝火星就能当场炸开。
诵读加释义又是两个小时过去，此时后面的人有一半不知是困了还是怎样，已经趴了许久，剩下的一半百无聊赖的聊天加吹嘘，十分嘈杂，而听课的依旧是寥寥几人。
韩圈圈还没来得及将信息告诉所有人，正打算听完课先跟冯拓说一下，但没想到这次讲完课夫子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最前方拿出了别在腰间的尺子‘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现在开始抽考。”
那一瞬间，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夫子居然猛地窜高，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猛烈撕扯，密密麻麻的裂纹从手指到脖子，最后蔓延到脸上，裂开的口子止不住的流出血来，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本明亮安适的学堂也渐渐爬上黏腻的幽暗 ，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色锁链将每个人紧紧缠住，不停游动，发出咔嚓咔嚓的刺耳声响。
下面的说话声不知何时止住了，此时整个学堂里落针可闻，都是玩过很多游戏的人，不是没见过血腥场面，但却莫名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包括冯拓，他的手指不自觉颤抖，视线也左右漂移，不敢直视正前方。
“你，站起来。”尺子像一把利刃直指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这人韩圈圈有印象，他刚好是为数不多听了课的人。
被指到的玩家浑身一抖，慢慢站起身来。
“告诉我‘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释义。”夫子的声音仿佛含着刀片一般血腥粘稠，让听见的人感觉浑身发凉。
韩圈圈听见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