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逢年没吃多少,几乎是全程倚着靠背瞧着她吃。
可能因为哈士奇,又或是别的什么,睿雪胃口很好,也不在意他盯着自己。儿,还不见人回来有些急,不知他是走了还是上厕所了。期间起身找服务员要了杯醒酒的汤饮,回来的时候贺逢年不在,她在椅子上坐了会了乔林。
又憋了三十秒,睿雪还是点开贺逢年的微信,犹豫着要不要发个消息给他,最后发给[贺逢年回去了吗?]
乔林秒回:[没有的睿小姐,我把贺总送到会所一直在外面等着,他没让我进去接他。收了手机,睿雪张望着,还是准备起身去找。
她今天果酒喝了五六杯,隐约有些上头,忽然起来险些没站稳。“没事吧?"易晨诺扶住她,"喝醉了吗?"
"嗯,有一点。"
"你今晚果酒喝得太多了,这东西后劲最大了。"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他又道,"是要走了吗?"
"不是,我去个卫生间。"
和他拉开距离,睿雪瞧见了刚刚去准备解酒汤的服务员,和易晨诺说了甚便朝她走去。"您好,能再帮我准备一杯吗?"她将那碗解酒汤一饮而尽道,"不好意思。"服务生面带微笑:"没关系的,您稍等。"
不知道要去哪找贺逢年,在她回神的时候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和窗子上印着的自己的影子对视,睿雪撑着窗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脖子上的小围巾有些松,她摘下重新围好,大脑混沌着忘了自己是出来干嘛的。手机此时震动,她接起来,是郗语的电话。
"人呢?你和贺逢年都不在,躲哪干坏事去了?"
宴会厅虚掩着的门,站定。
"哪儿,我也没找到他,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睿雪边走边伸出手划着墙壁,路过一处"是包场了吧今天?"
郗语没弄清她的脑回路,还是回答:“是啊,我爸还特意让酒店把其他房间都锁上,这一层就我们,怎么了?
"那这间?"
她看到里面倚着窗的高挑身影,呼吸停滞。
指,好以整暇地看来,似乎早就发现她。
天色已然全黑,他一身黑色西装倚靠在窗边,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叉,指尖把玩着戒电话已经挂断,睿雪鬼使神差的走进去,身后的门正巧被风吹地关上,发出一声响。"你怎么在这儿?"她问。
“醒酒。”
语气冰冷到没有一丝情绪,睿雪心下颤了颤,垂眸:“哦,那你醒。"不知道在逃避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来,此刻的睿雪只想远离。奈何比她更快的,是身后的人。
腰上被大掌扣着,她已经被抵在他站着的位置。
"贺逢年?"
激起她浑身颤栗,引得她想收回手。
无视她的呼喊,他拉着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逐渐往上,指腹擦过皮肤,似带着电流不让她躲,贺逢年抬手按在她身后的窗台上,利用绝对的身高优势将睿雪整个人圈在怀里。
他垂眸,眼中的情绪终于毫不遮掩地描摹着她的五官。寂静无声的空气里,除了灯光,似乎还有些别的在悄无声息地蔓延攀升,在她耳边爆开,热气扑她一脸。
抵着墙的身后泛着微微的凉,睿雪吸了吸鼻子,恰巧被混合着薄荷味的清淡酒气填满。像张网,将她笼罩。
感受着他的目光,睿雪侧开发烫的脸:"看什么?"
"看你。"他丝毫不避讳。
酒精在这一刻翻涌上来,牵动着她压抑在心底的情绪,脑袋发晕。眼神迷离地扫过他清冷的眉眼,最后落在他红润的薄唇,只觉得喉间发涩。似乎只有在醉酒的时候才不嘴硬,才能意识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最后的纠结被彻底击碎。
她只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