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掀起一片酥麻的痒意。
岑稚许还在想要是他不配合该怎么办,听到他的话,怔愣半秒,没反应过来,“啊?”
谢辞序眼皮冷冷地撩过去,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里跟耳朵不好使,也没个眼力见的人演戏。
他没什么耐心重复,“岑小姐,你要我帮你应付,至少应该装得像样一点,才能骗过那群火眼金睛的男人。能够出现在这场宴会上的,可不是什么好人。 ”
在长廊的另一头踱步的人隐有靠近之意,谢辞序分神望了一眼,黑眸黯色更深。
岑稚许咬着唇,按捺住起伏的心跳,在谢辞序沉冷不耐的注视下,挽上了他的手臂。她谈过的男友里,也不乏身量高的,谢辞序大概一米八八的样子,算不上最高的,但却让她觉得搭在他臂间的费力程度,不亚于之前那位NBA职业篮球运动员。
他是中美混血,臂展极其优越,总是习惯于将手抬高,岑稚许后来觉得仰头跟他说话费劲,两人又总是异地,没多久就提了分手。
谢辞序并没有经过长期严苛的训练,手臂的肌理线条却意外地明晰,岑稚许很想解开他的袖扣,研究出各种区别,不过这种心思刚冒出来,又迅速压了回去。
要是让他知道,她在拿他做样本似的对比,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肯定会当场拂袖而去。
不过走神了那么一小会,也没逃过谢辞序的眼睛,他睨她,“不相信?”
岑稚许此刻正为想起八百年没联系过的前男友之一而心虚,来不及收敛表情,脱口而出:“按照这个逻辑,你不也不是什么好人。”
谢辞序未置可否。
岑稚许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心念微动,指尖一寸寸不安分地往前滑,而后,触及到灼热如火山岩浆般的温度,宛若探寻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危险领地,身体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寸。
谢辞序仍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他的掌心干燥,指腹上带了一层薄淡的茧。岑稚许也喜欢玩射击,哪怕只是模拟弹,枪械后坐力带来的摩擦也足以让掌心磨出血泡。
滚烫的掌心是与她截然不同的温度,很烫,让岑稚许想到初次靠近火山时的强烈炙闷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掌心相贴之际,她的动作有片刻的凝滞。
谢辞序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觑着她,眼里暗含锋芒与警告。
穿过指缝,同他十指相扣,明明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漫长到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岑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挽着我。”他停顿半秒,语气沉稳,“而不是,跟我牵手。”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豪门太子爷,被她占了便宜,还能维持这副闲庭信步般的姿态,跟她探讨彼此心知肚明的细节。
岑稚许很喜欢和他牵手的感觉,哪怕他现在更多是在放任,连指节都没有发力,仿佛任由她掌控。但她清楚,他骨子里仍旧藏着杀伐暴戾的一面,不过是同她短暂地、微妙地维系着平衡的错觉,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好招惹,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重点不是这个。”
她汲取着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意,卷而翘的长睫轻眨,“谢先生刚才骂人的时候,好像把我们俩都囊括进去了。既然都不是善男信女——”
岑稚许扬起笑意,眼里仿佛有水光摇晃,那颗小痣若隐若现,为她添了几分懒倦妩媚。
“那我这样,也不算太过分吧?”
她很懂得推动暧昧的距离,纤细的指尖轻笼住他,故作张扬地同他周旋。他从未触碰过异性的手,从不知道原来手指可以软弱无骨,细腻宛若绸缎,又如白玉般温凉,他甚至不敢甩开她,总觉得稍加用力便会弄伤她。
谢辞序的喉结无声地滚